谢倾遥说的时候,旁边的下人们也会壮着胆子说上一两句,现在主母当家,他们的生杀大权都在谢倾暖的手里,谁不想好好表现一番。

可怜谢倾莲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要翻身了,脸上的笑都没来得及绽开,就被他们一句接着一句的话打乱了全盘计划。

好在事情不是她挑起的,顶多就是罚跪祠堂,她虽面色难看,倒也没多害怕。

“爹,爹,不是她们说的那样,是二姐姐,二姐姐先打我我才口不择言的,还有谢倾莲,她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谢倾歌也顾不得趴在地上装死了,对上谢筹枫盛怒的眸子,惊恐的往后缩去,声音不住的发抖。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知悔改!好,我谢筹枫当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二皇子在朝堂上影响力非常,尤其是陛下面前,他已经多次表达了对自己的不满,若是不经意在陛下面前提一句,那他这仕途……怕是要止步于此了。

想到此,谢筹枫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来人,上家法。”

家法两个字一出,众人皆惊。

谢倾歌更是吓得面色惨白,连哭嚎的声音都没有了,不住的对谢筹枫哭嚎求饶,谢筹枫铁青着脸,半点没有动容之色。

多熟悉的惩罚,谢倾暖至今都觉得那三十鞭在她的背上隐隐作痛,她总想让这些人尝尝藤鞭的滋味,如今机会来了,自然不能放过。

“鞭罚三十,谢倾歌,你给我好好数着!”

下面人都是些手脚利索的,很快捧着藤鞭过来了。

那物什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遍体生寒,谢倾歌一个激灵吓得直接昏死过去。

“谢大人!”

祁城笙再次出声,谢筹枫的心又是抖了抖,骇的险些连手里的藤鞭都扔出去,“微臣在。”

“如此处置未免有失偏颇。”

偏颇?啧啧,恐怕最偏心的就是你了,墨淞白心里想了想,到底没敢说出口。

“这场闹剧,既然大小姐有份参与,自然不能只罚三小姐一人,谢大人以为呢?”

祁城笙在提起‘大小姐’三个字的时候,眼底透着一股摄人的寒意,他没记错的话,谢倾暖身上交错的鞭痕就是因为她留下的。

要不是留着谢倾莲还有用,就凭她做的那些事儿,早该死一千遍一万遍了。

谢倾莲猛地抬起头,姣好的面容上尽是错愕,他故意要让爹爹罚她?为什么?她为了他连和祁城镜的孩子都不想要了,费尽心机的算计想要和他在一起,难道他都看不到吗?

“祁城笙……”

她痴迷的看着那张脸,喃喃的唤道。

“放肆,殿下的名讳也是你配叫的?”蚀歌直接看向谢筹枫,“谢大人的长女当真该好好的管教一番了,有这样的累赘在,怕是会耽误大人的前程。”

谢倾暖看到了谢筹枫内心的挣扎之色,上前两步劝道:“爹爹,如今您来罚好歹还能留下性命,若他日得罪了王孙贵胄,那就是株连之祸。”

谢筹枫神色略有松动,谢倾暖赶忙提议:“女儿家身子弱,三十鞭几乎要丢半条命,还是少些吧,小惩大诫就行了。”

台阶谢倾暖已经给了,她留着谢倾歌还有用呢,她伤重躺下了,谁去给楼姨娘母女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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