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楚朝南走了,但是他离去之前给了宁凡一坛子酒,说这是他很久以前酿的,名字叫做大梦千年,说是喝了之后可以忘记从前发生过的任何事情。

宁凡微笑不语,喝了酒就能忘掉以前发生的一切这么玄乎的事情?不过还是伸手接过酒坛。

他并不相信这酒如同楚朝南所说的那般,喝了便能忘记以前所发生的事情,便是有天人的本事能达到如此也太过夸张了些。

但是不过转眼间他又想起秃头老怪身上所发生的的事情,心中却无端又多了一分信以为真。

除此之外对方临走的时候还告诉宁凡有空可去一处名叫紫霞山庄的地方看看,说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在那里。

宁凡心中好奇,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心中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而楚朝南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所求之物会在那个叫紫霞山庄的地方。

莫不是他以天人的本事算出来的?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毕竟对于李凤歌、楚朝南这等超凡脱俗人物来说,世间种种不过梦幻泡影,能引起他们注意的事情寥寥无几。

秃头老怪则是重新开始了打铁生活,没事的话还会继续指导宁凡几下歪把式剑招,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愤声大骂居多,这也不能怪他。

宁凡练剑也有些许日子了,然而剑道依旧没有入门,这也让少年自己心中郁闷,心中怀疑自己难道真不适合练剑?

不过庆幸的是,宁凡吐气法门却是一日千里,以往的倒挂式练气总让他感到大脑浑噩无力,血气上涌,但是最近这种现象却是没有出现,反而出奇的是。

每次练气吐纳气息的时候,腹中胸腔之内似乎有着丝丝气息流走,速度极快,他以为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但老怪说这是正常现象,老怪说这吐纳法门分有三境,而宁凡此刻正处于第一境气走游龙。

然而这一切的宁静都截止到十天后的夜里,龙武峰洗剑阁内,两道身影借着月色悄悄朝着后山的剑龙池而去,黄黎美丽闪烁的大眼睛谨慎地打量着四周,看见并没有引人注目,便小声开口对着身边的那道黑影说道:“钟师姐,你说师尊叫我们取的东西是不是在剑龙池内?”。

师尊曾经说过,当年紫宸派先祖和九华山先祖比试的时候,约定以贵重之物作为赌注,不料我们先祖落败便将那东西交了出去,九华山先祖知晓这物事对我们一派甚为重要,故约定紫宸派后人可以来九华山洗剑阁的剑龙池内取走,所以这此物肯定是在剑龙池之内“那道黑影小声开口回答道。

“哦,那钟师姐,你知道那物是什么样子吗?”少女黄黎紧接着开口问道。

此话一出,身边的黑影却是沉默了半响随后微微叹息摇头道:“听起师尊提起过是一柄残剑,其余我却是不知,紫宸派和九华山一派同时开教布道,至此已经快八百年了,而那剑自开派便已存在,在那剑龙池也内待了快八百年,样子便是咱们师尊都不知道”。

黄黎脸色有些焦急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糟了!我们不知晓模样无疑大海捞针啊!”。

“此事师妹你别急,师尊早已知晓此情形故而叫我将此物带入中原。”钟姓女子说罢从怀里拿出一块黑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体,黄黎见此脸色立马一喜,呼道:“难道是剑鞘!”。

“没错,那神剑乃是通灵至宝,此番将剑鞘带来,便是借着剑和剑鞘之间的感应,将其带回玉泉山!“钟离媚手心将剑鞘紧紧握住,神色坚定地说道。

二人如此商量着,便快速来到了剑龙池附近,钟离媚漂亮的眸子四处打量了几眼,看见有一块方圆不到三丈的水池,池水表面透着浓浓的雾气,想来便是那传闻中的剑龙池。

钟离媚拿着剑鞘对准剑龙池内,少许将手指割破,一滴血落入剑龙池内,霎时间只见池内红光大胜,无数冒出水面的剑柄齐鸣颤抖,但是却没有一柄脱离而出。

女子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没有预料到此种情况出现,咬了咬牙又将一滴血滴落在池内,随后又是红光大胜,但是那些剑柄除了颤抖并没有其他异动。

黄黎在一旁等了少许,瞧见此状秀眉也是微微皱起,盯着池内的动静开口说道:“钟师姐,怎么回事?不是说有剑鞘在必能感应到神剑所在吗?为何迟迟不见动静,难道那东西并不在剑龙池内?”。

二人对视一眼,均是心中大惊。

钟离媚脸色很不好看,莫非早在八百年前九华山开派祖师便已想到自己二人会在此时来取剑,故意说谎诓骗我们祖师不成?

“噌!呛!”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突然响起,二人顿时神色戒备,望向四周,声音是从不远处的那颗巨大榕树下传来的,黄黎和钟离媚二人对视一眼,神色均是不解便借着夜色潜伏了过去。

榕树下,冷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啪!”顿时一片殷红自掌心散开,宁凡眼角露出一丝得意之色,看着被自己刚刚拍死的蚊虫,心中十分舒坦。

自从楚朝南走后,他的练剑时间也由正午时分变为了旁晚时分,而练气的时间也从原先的四个时辰变为了两个时辰,练剑则由一个时辰也提升为两个时辰。

宁凡的练气已经摸到了气走游龙的门槛了,缕缕呼吸之间气劲充沛,一同剑招练下来脸不红气不喘,比起之前却是好上许多。

他躺在一块巨石之上休息,抬头看着天空之中的明月,脑海不禁想起了和李凤歌西游的那个夜晚,那一晚的蚊虫也是如今晚这般多,不过却是没有紫龙花为伴了。

少年也想起了从前在祁连山无忧无虑地日子,每当此时都是吃饭的时间,自己都会做上一桌子菜等着,在祁连山上的木屋内和二丫一起等着虎子和洪瘸子回家吃饭。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受苦,学习练剑。

这只能说明他变了,也许是自己第一次遇见那位红衣女子的时候,也许是自己在月下遇见那白衣酒仙的时候,也许是在梅园内和徐甲青梅煮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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