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这并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个图案。这幅图案我并不熟悉,但是在不久前经历过的事情里撞见过。
那是一段让我一想起就火大的记忆,因为我至今还不知道打我的那个人的真名,所以就先称呼他为假姜淮。
我曾在墨脱的山外被他暗算过,也是那回,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别人打晕感觉。后来假姜淮被胖子制服,就是那个时候,我在他的后颈上看到过与现在这个血人锁骨下一模一样的图案。
在胖子的解释中,这个狼牙的纹身属于一个很特殊的组织,而胖子这群人则是一直在寻找那个特殊组织的线索,但始终只处在我知道有你存在,但我又不知道你是谁的状态。
但仔细一想胖子本身也是属于一个类似部门的,而且经过我这段时间的了解,胖子那个也是一个刻意保持神秘的组织,但是能感觉到,胖子背后的组织至少应该是官方的一个部门,否则做事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假姜淮在没被胖子收拾之前,问过我一些奇怪的问题,事关我的哥哥,从他问的话中明显可以听出,他似乎是觉得我知道些什么,但属实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此时我就对是否要救这个人又有了点犹豫,这个地方又出现类似假姜淮一类的人。按照之前他的行为来判断,这家话,或者说至少是这类人对我是不利的。农夫与蛇的事情,我不会傻到那种程度。但是另一个我没法跨过去的矛盾又出现了,见死不救的话,就不说一辈子了,至少是一两年我心里都不会好过。
走廊里再没有看见那只逃窜的鲛人,但我依旧还是做着防备的。因为其他的房间里不知道有什么,所以我没敢进去,又回到了原本他们掉下来的房间里。
这家伙死重死重的,也管不得被我拖着的他是否舒服,一直拉着他的一条腿到了原本的房间,为了以防万一,我又将门板拽了起来,挡在了门框上,门板和门框还算结实,正好扣上。
回身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将血人平放了下去,正当我想要坐下来也喘口气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都没经过思考,我就捡起了房间中央堆着的一堆绳子。娘的谁把绳子给弄断了,马上我心里就起了一股无名火,白背心这孙子也太损了吧。
郁闷了一会才冷静下来,就又觉得不对。白背心完全没有弄断绳子的动机啊,我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想起来去查看绳子。
一看之下就知道了这绝对不是白背心干的,绳头很不平整。有点像是牙咬的,但是这种绳子人是绝对没可能咬断的。而且就在绳子断口的位置上,还残留着黑红的血液,瞬间我就分辨出来,那就是鲛人的血。
透视我的背一股凉风吹过,冷汗就从背脊上滑了下去。绳头上还残留着一些红色的血液,看粘稠程度不像是鲛人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却也起了些愧疚。看来极有可能白背心是被我连累了,而且更有可能渔船上的其他人也会遭殃,现在也只能期望渔船上的人稍微彪悍一点吧。
我往头顶望了望,有微微的光线照下来,看来多半是天已经亮了,蹲在原地也没有别的事情,最终我还决定再那个血人清醒之前做一些对我有利的安全措施。
血人的全身被我找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感觉还行的就是一把多功能的瑞士军刀,看样子还是新的。这东西我是很喜欢,但本意并不是搜刮,所以就给他塞了回去。
再搜到他胳膊的时候,我发现在他的手腕稍微上面一点,缠绕着一只金属的链子,并且在链子的末端还有一张刮胡刀刀片大小的金属牌子。
牌子上刻着很多文字,本以为是什么非主流的装饰品。但在放下的时候,我却看到上面的字似乎是记录的身份信息。
能有这个判断并不是因为我看清楚了牌子上的内容,只是牌子上文字的书写格式很像一张名片。
再拿起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张牌子是什么了。老美从南北战争开始,就在服役士兵的常规配备里增加了一种东西,叫军用识别牌。现在常常被叫做狗牌。这一般就是为了快速识别遇难士兵的身份而设置的东西。
此时血人手腕上挂着的就是一种模仿老美的狗牌,牌子被我拿起来,掂量着还有些分量,估摸着应该是钛合金的。
牌子上自上而下一次是:
编号:235
姓名:雷兵
类型:非正式酷文kuenxs
这些内容都很容易理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冷笑了一声,心中还暗想:“他娘的终于露出马脚了,胖子所属的组织那么长时间都没能知道一直在寻找的组织叫什么名字,现在倒好,我也只是凑巧就给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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