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因祸得福
家里的门上了锁。他们不在,我松懈了下来。几天不在家里,这个家对我显得陌生。
家里的房子当西晒,外婆一开门,秋阳就射进了屋子。阳光下,正对面墙壁上,父亲那幅富贵牡丹图,给屋子添了些春意,几朵牡丹红的艳丽,粉的娇艳,花瓣上的晨露欲滴未滴,嫩绿的枝芽,叶子上的露水从上片叶子滚落至下片叶子,活了的花和叶给这间屋子凭添了生气,看着画心里感到莫名的愉悦和兴奋。“衣依,快进屋躺下,躺下。”外婆莫名的有些着急。我在画前出神,听到外婆的声音,吓了一跳。
“外婆,你铺了床。”我们睡的木板上铺上了草席。坐上去软软的好舒服。“快上床躺下。一会你妈她们回来了。”外婆的声音更加急了。我立刻躺下,不再说话了。外婆望了我一眼,放心地出去了。
听到“妈”,我就不自觉地全身发抖。姐姐说的话,一遍遍地回响在耳边,“明明死了,活转来干什么。祸害!”我是祸害吗?他们就那么想我死?
“外婆,爸回来没有?”姐姐喘着气问。躺下一会就听到姐的声音。“在医院给你妹结帐。”外婆轻声答。“晚饭煮了吗?”妈声音不悦地问。“煮的南瓜稀饭。”外婆说完一阵大咳。
我在床上闭着眼睛,怕妈到屋里来,更怕姐姐打,面朝墙壁,背如芒刺。不知过了好久,我真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是掌灯十分。他们晚饭已吃过了。
“衣依,衣依,起来吃饭。”外婆端了一碗稀饭站在我床边。“外婆。”我坐起身问。“在厨房去吃?”我习惯性地问。
“是坐月子还是下不了床,怪了。不想在家里呆就滚出去。”妈在外面,声音威严地说。我跳下床,差点一个倒栽种。外婆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攒住了我。外婆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走了出去。
“哼,装死。”妈从鼻腔里拖长了声音。堂屋里,妈坐在木圈椅里,五岁的弟弟依俊手里拿着小花皮球就往姐姐依兰面前扔。嘣的一声,皮球打在依兰的脑袋上,“哎哟,妈,他打到我了。”依兰气恼地叫了一声,又埋头画她的画。“又打不痛,叫什么吗?”妈笑着说道。
“哎,妈,你看我画的画。”衣兰把画纸递到妈面前得意地说。“还不错,这是学校的荷塘?荷叶画得还行,花上面的青蜓画死了。”妈评价道。“妈,蜡笔就是画不好,用爸那个颜料画起肯定行。”姐姐蹲在妈面前,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你爸回来,我就告诉他,让他教你,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妈的声音柔柔地,把姐姐拉到她的身边。“你真是妈的心肝,宝贝。”妈一手揽姐,一手揽弟弟,三张脸紧紧地凑在一起,甜甜地开心大笑起来。
我在厨房里吃着外婆特意给我留下的南瓜稀饭和一小碟炒面皮。一边听着他们三人的对话,心里说不出的发酸。
外婆收拾完碗筷,拉着我就想往外面走。“到哪去,把衣俊带出去。”妈一句话就把外婆钉在了堂屋。“依衣等会,俊俊跟外婆上街街。”外婆拉起衣俊的小手就走。
“衣依,我们到学校去转转,葡萄架那边还有葡萄没摘完。摘葡萄去。”
一出家门,我就挽着外婆的手,衣俊一路蹦跳着,哇哇地一路向前。很快便到了学。葡萄架下早就坐满了人,“衣依……”佩玉一下冲到我面前,高兴地大喊了一声。
“佩玉,你们都在这里玩。嘿,摘葡萄了吗?我外婆说这里还有葡萄。”我连问了一大串。
“我这里刚好还有三颗,酸得掉牙齿,只要你吃得下去,就给你。”佩玉把攒着的手摊开来现出三颗生涩的葡萄,我拿了一颗扔进嘴里,葡萄包着皮,只要不咬破酸味就不出来。牙齿一碰,皮破了,酸水一涌而出,酸得我一口吐了出来。半天才说出“好酸。不吃了,不吃了。”
“王婆婆在那边讲故事。”佩玉拉着我几步就到了葡萄架下。王婆婆正聚精会神地讲着“……小孩子掉进缸里,大家吓得一哄而散,司马光急中生智,用石头砸破了缸子,水从缸里涌出来,小孩子得救了。”一个男孩子摸着光头,晃了晃问“王婆婆,缸子打破了,司马光不赔吗?”
“对呀,对,那个赔缸呢?”
“得救的小孩子赔。该……赔。”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谁该赔缸的事情来,完全忽略了,救人的事。王婆婆扫了大家一眼,不紧不慢地问。“缸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一个小孩子眨巴着眼睛,很久问“淹死的又不是司马光,砸破了缸却要司马光赔。”,“是呀,救回来的是小孩子的命,又不是司马光的。……”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什么呀,救人就是英雄。”佩玉将手举起来,挥着拳头大声说。小男孩子摸着脑袋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我赔缸子,我爸一定会把我的打开花,哎呀,想起都害怕。”他自己打了个寒战,大概是想起开花的模样。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途。”外婆不知几时也凑近了故事圈子来。“外婆,不要说那些封建迷信的话。王婆婆很快打断了外婆。“哦,对对对。”外婆赶紧不出声了。
“不赔缸子,你们愿意救人吗?”大家齐声应道“愿意。”
“大家可以想想,如果是自己被淹在缸里,想不想有人救?”王婆开导。
“想。”大家齐声答。
“所以以后,谁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
“救人。”广西笔趣阁gxgqrg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