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本是江海用来单纯自我满足的报告会在一片杂乱的声音里匆匆结束了,桑榆看着面无血色的谢小薇被李爽拉走,畅快淋漓的情绪宣泄出来后,又隐隐地察觉到一丝不安。虽然桑榆并不怕这个憨精,但得罪了一个成天眼皮下面晃荡的小人,也总得时刻防着她龇牙咧嘴地咬人。
桑榆把刚才偷录下来的音频发给了宋濂,没一会儿果然打来了电话。
“不会这么说两句就算了吧?”宋濂对此像是并不满意,他不了解谢小薇的性格自然不知道这几句话的杀伤力能有多大。
“谢小薇在学生会待不下去了。”桑榆说:“我们江会长说她是硕鼠,这两个字儿可比直接用拳头打掉两颗牙更疼。”
宋濂皱了皱眉头,不太相信地咂咂舌头:“至于吗?”
“至于!”桑榆口气坚定地回答,容不得半点存疑的空间。
这黑莲花一会儿是软绵绵的小兔子,一会儿变了态度那气场强得活像个山寨女霸王,宋濂听着桑榆说话,眨巴眨巴眼睛,面上还是有些不服气,但心里憋了许久的气儿却的确因为极其有力量的“至于”俩字儿彻底通畅快活了。
“行吧,哥我就信你一次。”宋濂轻描淡写地说完,不等桑榆再说一个字儿抢在她之前挂了电话,像是这么干就能把始终被压过一头的面子讨回来。
“幼稚鬼。”桑榆抿抿嘴角,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准备去自习室把上午落下的功课自学补回来。
带着丝丝凉意的微风穿过教学楼吹起她的头发,桑榆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深吸口气,然后慢慢地呼出去。
如果说以故事开头猜测结束,那单就这开学一个月发生的事儿看,往后四年估计是很难过得无聊,桑榆觉得此时自己像正在磨砺九九八十一难的孙悟空,过了黄梅老祖的“小雷音寺”后面十有八九还会有许多破事儿,虽然她还达不到在“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里享受其乐无穷,但好在天生不是怕事儿的人。
桑榆对自己认识清楚,她没有能够与人比拼的爹妈,没有开着劳斯莱斯可以呼风唤雨的男朋友。她,桑榆,两口袋空空,穷光蛋一个,可偏就是有副不甘心、不认输、不妥协的肝胆,愿意相信只要自己足够聪明谨慎,他日也一定能取得真经,封个斗战胜佛当一当。
自习室九点半关门,桑榆依旧是压着十点门禁前回到寝室。她开门进去,秦雪柔立刻扭过头看过来,眼神复杂,像是想说什么又有顾虑,只能用眼神提醒。
“我回来了。”桑榆回手关上门,像往常一样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你可终于回来了。”谢小薇站起身,椅子因为她的动作在地上划出尖锐的声音。
“小榆。”秦雪柔见状也连忙站起来,她声音柔柔地叫了声,眼神有些慌乱,快步向桑榆走过去。
谢小薇的床靠近门口,她的位置距离桑榆更近一些,回身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抢在秦雪柔前,一杯热水泼向了桑榆的脸。
水温大约有七八十度,桑榆在瞬间被烫得发出一声尖叫,她只觉得脸皮如被一根根烧红得细针穿透,眼睛没法睁开,泪水在下一秒便冲出了眼眶,微凉感滚过皮肤疼得她浑身一个机灵。
“桑榆,你个贱人!”谢小薇拿着保温杯,两眼通红,说话时咬牙切齿,那副狰狞面孔活像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一般。
秦雪柔慌乱地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巾要帮桑榆擦脸,她侧身躲开,连着抽了几口气说:“雪柔,烫伤的地方不能擦,冷一冷,你让我稍微缓一下。”
“滚开!”谢小薇狠狠推了一把护着桑榆的秦雪柔,厉声说:“就你五大三粗那样成天装娇弱给谁看呢!表面装得像个兔子,说不定内里也是和兔子一样乱交的淫荡货!真他妈蛇鼠一窝的臭东西!”
秦雪柔被骂得愣住,脸和耳朵都一下子涨得通红,肩膀气得都在微微发抖,她连着吸了几口气,话没出口眼泪先掉下来,咬了几下嘴唇才勉强憋住哭腔,提高声音说:“谢小薇,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桑榆这贱人才叫过分,我的大学我的人生都被她毁了!”谢小薇这句是撕心裂肺地吼出来的,她说完上前扯住秦雪柔的衣服要把人推开。人人读rr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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