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还有另外三个人,这样看来,他们可都是嬴壮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啊。
不过,这狐人侍奉人的功夫还是挺不错的,知道寡人渴了,就有水送上来,知道要起身,就能扶一把,看到喝完了,还不忘给擦擦嘴,寡人全程只需要喝这一个动作就行了。
唉,相比如今,寡人之前是久在军中,洛邑三月,更是吃尽了苦头,虽有秦王之名,但从未享受过一天秦王的待遇啊。
他虽是嬴壮的人,但寡人也不能一下子就将他拉出去车裂,总要等等看,这样的宦官到底还有多少,嬴壮又是使了什么手段。
宦官信不得,不知道将他们全部都换成宫女,信不信得呢?
“不错,寡人还是习惯你侍奉着!”
嬴荡沉思了半天,狐人就将头低了半天,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等嬴荡说出这句话来,狐人像是一下子放松了起来。
也对,秦王早已不是以前那个秦王了,朝堂之变如此剧烈,内臣们肯定会担心,这罪责会不会他们的头上来。
外面的大臣,可都是天下名士,大秦权贵,他们有权有势,而宦官们,孤苦无依,好不容易在这王宫里面有了点职位,但生死还不是大王一句话的事情。
嬴荡这样一说,让狐人觉得一切和以前一样,顿时放松了许多。
“奴婢也是习惯了侍奉大王,这半年不见大王,奴婢在这咸阳城待得可无趣了,昨日大王归来,这整个王宫中的人,谁不欣喜呢?”
宦官这个职业,说起来还极为特殊。
在这咸阳城中为官者,要么凭借的是才华,要么凭借的是背后的势力,但宦官,他们背后一没有势力,二也谈不上什么才华,他们被视之一群放弃了男性尊严的男人,不管官职再高,但这地位,却总是都提不起来。
这也是皇帝们都信任宦官的原因,宦官再嚣张,但也无法取而代之啊。
他们能在咸阳生存,皆是因为他们依附的主子,若是主子一薨,要么被抓去殉葬,要么新人换旧人,不管如何,结局都是悲惨。
他们虽非重臣,却又久在大王左右,看似无权,实则有能改变诸多事。
自古以来,谗言都是很有用的,这样一来,就造成了他们的地位特殊,相比臣子们,宦官们大多都是少读书,少志向,嬴壮若是有心,想要收买他们,也是容易的。
嬴荡摇了摇头,宦官制度,这可是陋习啊,等寡人掌握了大权,一定要废除宦官。
这说来说去,还不就是大王老婆太多惹的祸,那么多老婆,自己又伺候不过来,又不想戴帽子,那就只好对身边的人严厉些。
寡人不需要这么多老婆,有上三五个,以寡人这身子骨,也能够伺候的过来。
“嘿嘿,你能欣喜就好,你来说一说,寡人不在时,这咸阳城可发生了什么大动静?”
见嬴荡问,狐人一边帮嬴荡更衣,一边说着。
“奴婢久在宫中,咸阳可不知道,这宫中的事情,倒是听说过一些,这最轰动的,可就属半个月前,太后震怒,当众鞭笞公子壮,当时太后可是真打啊,吓得奴婢心肝都跳出来了!”
这还真是一件大事了。
鞭笞公子壮,娘打弟弟,那和他这个做哥哥的,有什么关系吗?
狐人一边说话,一边侍奉秦王更衣,趁着间隙,还能腾出手来拍一拍胸口,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这的确是件大事,给寡人细细说说?”
这人还真是心思灵敏,嬴荡一抬手,他就知道要穿袖子,一蹬脚,就知道要穿鞋子,好像就只需要稍微动一下,衣服就穿戴整齐了。
不行啊,人这样下去堕落的很快,寡人还是要学着自己穿衣服。
“奴婢从来没没见,一向德惠的太后,有这样大的怒火,现在想起来还怕呢,当时那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公子壮的身上,可就是一道道血印子啊。
公子壮从始至终,一声都没坑,可太后却是哭哭啼啼的,像是一个泪人一样,一边打,一边哭,太后心疼公子壮,但还是鞭子不停。
当时奴婢这些侍从们,都跑去劝阻,可都拦不住啊,最后还是左相甘茂赶来,才将太后给劝说住了。”
来的有些突然啊,在嬴荡的记忆中,太后素来就疼爱这个小儿子嬴壮,怎么会如此严厉的鞭笞他,还将事情弄得这样大。
也有可能是知道了嬴壮弑君之事,也对,就算是再疼爱,可知道小儿子要杀大哥,没有哪个母亲能沉住气吧。
“那你可知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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