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这下可以肯定,年夫人这厮肯定是个高端绿茶,还在记恨着自己说她没品位的事。若不是昭州但凡有耳朵的人都清楚容初然啥德行,宋月还真是听不出这是在讽刺自己呢。

这么一想,宋月便觉得这一屋子都是假情假意。随即凑到宋姳儿耳边,道:“二姐姐,我们出去逛逛如何?”

宋姳儿淡淡摇了摇头,回道:“不好,这主人家在这,我们出去不合规矩。再说了,外面风大,指不定过会儿会吹雪呢,还是屋里暖和些。”

说完,宋姳儿转头又跟那几个递话来的小姐聊了起来。

几个姑娘围着从吃的聊到用的再聊到玩的,氛围是其乐融融,宋月在一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比起她们说的这些,宋月只觉还不如一部手机来得实在,堪堪回想起现代生活,一部手机能瞬间解决吃的、玩的、用的,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二小姐可知这年太傅长女的夫婿长得是相貌平平且杨尚书府邪乎的紧,但又因为与年太傅家有婚约,所以不好退亲,便将庶出长女嫁了过去。”

那几个姑娘压着嗓子,讨论的话是越发没了规矩,但却刚好戳中了宋月八卦的心,凑着耳朵听了起来。

“听说这杨尚书府,上一辈是经商的,买了一官做之后一路官道亨通,但也因此落了隐患,给老天连着收回去几个孩子,这年太傅长女的夫婿就是杨家现唯一的子辈了。”

听完这“邪乎”故事,宋月扫眼看去,围着的几个姑娘听得是面面相觑,宋姳儿也是皱紧了眉头。

眼瞧那讲故事的小姐还要接着往下讲,宋月当即打断道:“少在这神神乎乎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邪乎事。今日是新人新婚,嘴巴得管好,免得自己落了隐患。”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宋三小姐不乐听,我便不说了。”

瞧着那小姐委委屈屈的模样,宋月倒是觉得有些过于言重了,其实这段故事还是宋月瞎编的,为的只是膈应书中的恶毒女二宋玥儿。

年二小姐嫡出尊贵,年太傅不惜牺牲庶出长女也要保二小姐日后能参加选秀,这也为最在意嫡庶尊卑的宋玥儿后期毒哑年二小姐埋了伏笔。

……

……

“小姐,慢点,飘着雪呢!”

十二月的雪下得突然,庭院里白雪皑皑,比起生机盎然的夏日又是另一番景象。

苓烟在后面紧紧跟随着在花园里跑疯了的宋月,怎么叫也不见前面一抹紫色身影停下。

宋月忽的停下脚步,前面的池塘冻成了厚厚的冰,这头岸边光秃秃的柳树,枝干压满了雪,没有一点生气,而廊桥那边的梅花却开得正好正艳。

梅花香自苦寒来,宋月疾步往廊桥上走去,上了廊桥,那头也走来身着墨色金纹锦衣,外罩玄色貂皮大氅,举着一把油纸伞的男子。

漫天的羽毛簌簌飘落,廊桥宽长没顶,脚下的雪松软……

宋月见到举伞而来的秦傅年,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待眼前人只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时,宋月才反应过来,匆匆福身道:“请殿下安。”

一片静默,正当宋月以为秦傅年这冰坨子要越过自己离开时,头顶传来声音道,“丫环怎么没跟着?”

宋月愣道:“甩掉了。”

话音刚落,随着一声好听的轻笑,那握着伞柄的玉手朝自己移近,宋月不解的抬眸,就见秦傅年眼神冷漠,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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