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戚不情愿,王氏顿时敛了笑容,扭扭捏捏道:“不愿意就算了,侯爷何必这般脸色待人。妾身怎么说也是为几个孩子着想,妾身这个做娘的母家出事,对妾身那几个孩子的前程总归不利。”
见王氏越说越哽咽起来,宋戚连忙揽过王氏入怀,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哪有不情不愿的,你要是想派个孩子去王家你大可以派长璟啊,干嘛派玥儿去呢。”
王氏轻轻拭泪道:“长璟这个孩子如今坏了名声,去了王家指不定要被调侃一番。再说了,玥儿又是侯府小姐,又是她容大将军未来的儿媳,就单凭这两个身份,不仅王家得罪不起,放眼整个枫州亦是惹不起。”
话过半响,见宋戚依旧没反应,王氏只得又道:“玥儿机灵着呢,侯爷也是知道的,也不怕她在王家吃亏。”
宋戚轻叹一声,道:“我并不是不愿意,这件事你还是得看玥儿怎么想,毕竟枫州离昭州不是一两天的距离,这十日的船程难熬。”
王氏皱了皱眉:“那妾身还是明日去找玥儿谈谈吧。”
旭日阁内,宋月披着披风回了屋,连忙跑到暖炉前烤起火来,这时,苓烟已替宋月暖好床、铺好床褥从里屋出来。
“三小姐刚刚去哪了?”
宋月心虚地搓了搓手,回道:“听二姐姐说冬日的水仙开得别样好,我就去看了一会。对了苓烟,明日你早些来叫我起身,我要去个地方。”
苓烟点了点头,道:“奴婢知道了,三小姐快些去休息吧,床已暖好了。”说罢,便带上门离开了。
见窗户上的影子渐渐消失,宋月才往里屋走去,俯身将床下暗格打开,见里面的腰牌还在才松了口气。
拿出腰牌,看着上面的羽毛图案,想着方才偷听到宋戚说的那番话,心里惴惴不安的自言自语道:“昭国有人杀你,羽国也有人杀你,柳梨,如果我真的是你的话,我还不如现在就一头磕死在墙上算了。”
想起龙儿说的塑皮膏,宋月烦躁的往后倒去,喃喃道:“百步穿杨不就是拉弓箭嘛,小小年纪怎还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柳梨,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苓烟便已起身,将早饭做好后随即就去叫宋月起床了。
寒风瑟瑟,苓烟跟在宋月身侧左右看了看摊都还未摆好的大街,说道:“三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啊?”
宋月道:“瑜北戏团。”
苓烟蹙眉道:“一大清早就去听书吗?”
宋月道:“都跟你说了我今日是有要事,当然不是去听书的。”
苓烟点了点头,恍然道:“三小姐是去找那位红衣姑娘的吧,那位姑娘看着可是好生英气呢。”
这么一说,宋月想到好几次被龙儿救下时她的飒爽英姿,不禁笑道:“我也这么觉得。”
来到瑜北戏团门大开着,但院子里说书的还未开张,两人穿过回廊往里走去,只见那宽敞的庭院里,四五个人在练着功,其中就有一袭红色锦衣的龙儿。
许是练武者敏感,宋月与苓烟来到庭院,那群人便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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