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跟随着闳知,走进了那扇门。

门内是截然不同的世界,不同于巷道的破烂,里面虽然算不上华贵,但胜在清雅安静。花丛遍布,郁郁青青,院子中央种着一棵桃树,此时正值秋季,树叶枯黄,枝影横斜,别有一番滋味。

房间里传来阵阵咳嗽声,布衣青年慌忙推门进去,“境迟!”

秦昭好奇地看了看,见一短发男子此时在卧倒在床,肩头伴随着咳嗽耸动,咳得撕心裂肺,而刚才开门的布衣青年正在一旁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神情担忧。

一看关系就不一般。秦昭暗想。

“咳咳国师。”男子脸上还有病态的红晕,看见两人连忙直起身子,定睛看了一会儿秦昭,特别是她手上的黑沉沉的佛珠,他拱手一礼,“境迟参见皇上。”

一旁的布衣青年瞪大眼,愣了一会儿连忙跟着行礼。

秦昭眯了眯眼,认识她看来有点来头。她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扫,眼睛发亮,嘴角疯狂上翘,“不必多礼。”然后对2518说:“我赌十根黄瓜,这两个有。”

2518:“你这是腐眼看人基。”

“师弟近日可好”闳知沉声问道。

“你明明知道唉,老样子。”境迟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多言。

“你我二人永远是师兄弟,护国寺永远为你敞开。”闳知道。

短发男子摸了摸还有些扎手的头发,苦笑了一声。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闳知怕秦昭无聊,很快就离开了。

两人走后,境迟靠在床柜上,浅浅叹了口气,“我没想到”

“什么”布衣青年不解。

境迟眸子半阖,懒洋洋的看着他,突然轻轻一笑,“没什么,”他微微坐起身,向他招手,“你过来一点。”

布衣青年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走近了些,见他嘴唇微动,便将头凑近了些。

境迟见他如此听话,满意地勾起唇角,然后拉住他的衣领将布衣青年拽近了些,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布衣青年眼神茫然,“你刚才说了什么”

境迟拉起被子,“没什么,我有点累了。”

布衣青年连忙伺候他睡下,而在布衣青年看不见的角度,境迟勾起了一抹笑意。

傻子。

走出小巷,秦昭心下好奇,问:“刚才那个境迟是你师弟另外一个又是谁”

“嗯,我们都是被护国寺收养的,只不过后来他还俗了。另一个是他的朋友。”闳知淡然道。

秦昭眼珠转了转,感觉没那么简单,“不只是朋友吧”

闳知停下脚步,看着她,“那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

“唔”真不能怪她腐眼看人基,这是一种直觉,一个喜欢看的读者的直觉。

闳知轻笑,“皇上真聪明,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秦昭嘿嘿一笑,“当然是君臣男女关系。”见他脸色不对,秦昭随即应变。

闳知眸色深沉,修长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错了,我们是夫妻关系,下次可不要记错了。”

“是是是。”她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呸,她还是个孩子呢。

两人拐进另一个巷子时,闳知突然眉头轻皱,打了个手势,立马就有一道灰色的身影闪出,急奔而去。

秦昭眨眨眼,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

她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那人被抓获后经过审讯,几番周折,竟追查到了藩王们的身上,而此时藩王们还未离京,正是审问的好时机。

短短几日,京城变天了。

秦昭又回到了无聊的状态。在经历过巷子里的事后,虽然当时没有发生什么,但闳知还是直接将皇宫封锁,除议政的重臣外旁人不得进出,且进出必须搜身,仔细检查。

而且闳知最近也忙着调查这件事,很少有有时间来骚扰她。

“唉,寂寞啊。”秦昭撸了一把猫,把脸埋进宪翼的肚子吸了一口,然后幽幽叹了口气。

2518:“宿主放心,很快就结束了。”

“对啊,我还有任务呢。”秦昭更愁了,她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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