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行健迫不及待地赶回家看儿子,以前也有放假急想回家的感觉,但没有现在这么强烈。

行健刚当爸爸可能觉得新鲜,也可能是一种责任使然,估计让他把孩子带个一月两月的,也就不会急着往家跑了。

走到门口,行健就喊坤儿、梅的…正和母亲撞个满怀。

母亲没好气的说:“你回来正好,再不回来我可要疯了。”

行健一脸无奈的说:“妈—又咋的了?你脾气放好点嘛!别一天为个鸡毛蒜皮的事就摆脸使性,别人看着不美气。”

母亲生气着说:“你回来就知道了,洗衣裳嫌我衣服不分类,什么内穿外穿要分开,掉色的不掉色的要分开,袜子不能在洗衣机里搅,啰嗦一大堆,我洗了一辈子衣服倒不会洗了。做饭一会嫌盐咸一会嫌盐淡,切菜嫌肉切的太厚,米饭嫌做得太稀,你说我老几十岁的人了怎么饭都做不到了。”母亲正唠叨着,见仇小梅一手勾着几个烧饼,一手提着菜回来连忙咽了声。

行健迎上去,提了菜问:“娃呢?”

仇小梅说:“在睡觉了,瞌睡多的很,吃了就睡的。”

行健说:“婴儿生下来头一两个周基本上要睡二十小时以上,长得也是最快的,我从网上看到的。”母亲接过菜,行健边说边往里屋走着。

进到里屋,行健甘声八气地喊着坤儿,仇小梅嚷道:“那么大声干啥?别把儿子吓着了。”儿子果被吓得头一摆,跟着就哭起来。行健正欲伸手去抱,仇小梅把手一打,揭了毯子一面抱起儿子,一面埋怨行健:“怎么样?一天毛手毛脚,跟你妈一模一样,不愧是你妈的真儿。”

行健嘻嘻一笑回道:“这话说的,我不是我妈真儿,难道是捡的不成?”

仇小梅坐在床沿喂奶,儿子好像没睡醒,连眼都懒得睁衔着**吧咂吧咂的吸吮着。行健问:“奶水咋样?”仇小梅说:“你知道你不在家时你妈有点时间就跑,跑出去和村里的老婆子一起闲谝,无非就是东家的儿媳妇孝顺,西家的男人不像男人之类的,弄得经常和人家老婆子犯口角,少不了要怄些气的,回来饭也不好好做,衣也不好好洗,我是怒不敢言的,你说那奶水能好么!”

行健苦笑:“农村就是这样,你也多担待点!心放宽些,自然就没这事了。我妈就这样,我也说过她很多次,让她少跟人家老婆子在一起说三道四的,说的不好是非就来了,她不听。等下面房子装好了,让她在下面看跟谁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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