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瑄久居上位,又是血雨腥风里一路撕杀过来的,身上的气场一开,在场的几人除蓝菱菱外多少都被他冷冽的气势所摄,都不太敢说话。

“啧,”上首犹在闲闲品酒的蓝菱菱见状不由摇头不赞同地道:“小瑄子,你这样可不太好啊。”

萧瑄冷脸沉声道:“怎么?我自管教自己的下属有何不对?蓝姑娘难道连这也要插一手!”

丫的,他跟她的账都还没算清呢,她还好意思管起他阁里的内务了!

“那倒不是,只是怕你不小心失了两个忠心的下属,有点替你担心而已。”蓝菱菱一脸我是好心地道。

“哦?”萧瑄一脸的不相信。

蓝菱菱面不改色地随口就扯了一堆与原事实相距甚远的话:“你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你这俩个手下对你可是十分周全了,不但将你从那湿冷的山腹中背了出来,还又是给你沐浴又是给你洗衣的,怕你没衣服穿,他们还用内力帮你将衣物都给迅速弄干了,又担心你没吃饭,醒来饿肚子,还得腆着脸去厨房帮忙好给你弄点吃的,你说,他们容易吗?你一来就给他们摆脸色,这不是在寒他们的心吗?”

她这一大段话说得让萧瑄脸色微变,看向两手下的目光不禁也缓和了许多:“是这样吗?”

难到真是他错怪他们了?

两手下低着头眼神飞快的交流了下,才底气略略不足地应道:“……是。”

人确实是他们抬出山腹的,但沐浴什么的却是不存在的,纯粹是蓝姑娘嫌阁主身上大蛇的唾液腥臭,怕他将自己的住处给熏臭了,在他们经过湖边时一脚给踹湖里去了,他们也是费了一翻力气才将人捞了上来。

在湖中泡了一翻,阁主身上自然就干净了!

至于衣服倒真是他们用内力给他弄干的,可他们也是被逼无奈才做的,庄里没有客房,陈小公子的房间是唯一能躺人的,但陈小公子怕阁主身上的湿衣将自的床褥弄湿,不弄干硬是不给躺,他们又不敢将阁主随意仍在地上,不得已只好咬牙用内力给他弄干了。

然后,就是到吃饭的事,蓝姑娘说了,在她庄里不干活的人是不会有饭吃的,给钱买也不行,她不缺钱,想吃饭就得自己动手。

阁主受伤昏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他们今晚回不回得去都很难说,即然要留在这,饭总是要吃的,活也就得干,于是他们只能又是劈柴又是挑水的,但真不是自愿的。

这些他们当然不敢跟萧瑄实话实说,第一次护主不力让阁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大蛇拖走,还差点被一口吞吃入腹已是大罪。

第二次阁主就在他们手上,却仍被人一脚踹进湖里的事实,他们更是不敢泄露一星半点,除非他们是嫌命太长了!

所以,不能说,非但不能说,他们还得为蓝姑娘说的这一翻鬼话圆场!

萧瑄可不知道在这短短一瞬之间,他的两个手下经过怎样的心历路程,他在为他们对他的忠心暗自感动不已。

再开口时,口气也温和了不少:“即是如此,都起来吧,这次的事情本座就不追究了,记住,下不为例。”

“谢阁主!”两手下齐齐松了口气。

“这就是了嘛!做为一阁之主就该这般宽宏大量、无所不容才是。”蓝菱菱十分欣慰般地点了点头,又热情地招呼他道:“来来来,小瑄子,你睡了这么久,应是饿了吧,尝尝这涮羊肉,味道十分鲜美,保你喜欢,再配上这酒,也算是人间一绝了。这酒可是你辛辛苦苦扛上来的,来,多饮几杯,不然岂不是对不起你的这翻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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