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水患形势严峻,大批难民逃往附近的各个州县,大翰皇帝也因为一场秋雨病倒了,所以各个州县官员的折子都由中书省送到了东宫。
翟承衣的身体好转了些,也是成日地待在却非殿里思虑怎么因地制宜完善治水的方略,一连三日都没见到过辛诩了。
“翟小姐,殿下请您去书房”。是公忻亲自来请翟承衣,还命殿内的侍女都退下了。
“现在?那走吧。”翟承衣放下笔,就准备跟公忻去书房。
“稍等,”公忻拦住翟承衣,“殿下说您不能这样进去。”
翟承衣一脸疑惑,“咋了,我还爬着进去?”
一向木讷的公忻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将手里的包袱递给翟承衣。
书房。
中书令和工部户部的一众官员正在商议应对西南水患。
“启禀殿下,户部拨给工部地方官员的粮款迟迟不到,工部无法修缮堤坝,如今西南各州民怨沸腾,再这么下去只怕要出大乱。”工部侍郎说道。
“启禀殿下,老臣接到地方上奏,户部月前向西南六州拨款十万两,可是到达地方的不足一半啊。”中书令说道。
辛诩案头放的奏折基本都是地方各州在向朝廷哭穷,辛诩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出声的户部尚书,问道,“刘卿,负责下派官银的人可是你户部的?”
户部尚书刘志一哆嗦,急忙回答道,“殿下恕罪,是老臣的疏忽,老臣一定严查何人贪污?”
工部侍郎曹振江冷笑一声,“刘大人真是贵人多忙,莫不是上了年纪,这样的大事也能疏忽至此?”
刘志急忙跪下请罪,他自知曹振江是东宫的人,一向受太子倚重,虽然自己官阶高于他但在太子面前也不敢出口反驳。
辛诩看着刘志一脸诚恳,若非没有暗中调查,还真看不出来他有这么大胆子。户部尚书这样的肥差,若非没有辛瑜的助力,就凭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坐上。
“不必了,刘志,你可知这是什么?”辛诩举着手中的奏折,“这是西南六州太守联名上书弹劾你放任自己儿子勾结地方,私吞赈灾款项,一条一例写得清清楚楚。”
啪的一声,辛诩将奏折扔到刘志面前,翟承衣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刘志口中不断喊着冤枉。
翟承衣按照辛诩的交代,穿着东宫侍女的裙子,手中拿着茶盘走进,放下茶盏后,就安静站在一旁。
“中书令今日便拟旨,刘氏父子为官不廉,助纣为虐,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刘志吓得瘫倒在地,中书令冷冷看了一眼,道,“老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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