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听说过‘用明朝的尚方宝剑斩清朝的阴阳人,’如今却是亲自‘用宋朝的陶罐忽悠唐朝的君侯,’这件恶趣味在李君羡脑海萦绕了整整两天,还是越想越乐。只是当日他要随行护驾,不能亲眼目睹侯君集如何在一众文武面前大显神威,想想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遗憾。
“不要停、不要停,掉队的跟上!”玄武门门前的校场上,三百玄武门将士结群成队,正在烈阳下绕圈奔跑训练,黄监门、李君羡亦在其中。
这些兵油子自李君羡归职后,没几天就把张士贵欠他们的油水全吃进肚子了,如今一个个油光满面,身宽体胖,有几个甚至挺起仪仗都困难,照这般下去,当日李二还没出玄武门,就得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跑起来,跑起来!谁再偷懒,全体多罚跑十圈。”黄监门升任在即,可不想出了篓子。
自开年以来,西内苑的禁军就没见过玄武门这边的将士如此卖力,即使统帅张士贵亲自戍卫时,也给李君羡面子,每日只辰时训练半个时辰,这两日玄武门的将士早、午、晚几乎都没停下来过,看得一众禁军热血沸腾。
“很好,跑完最后一圈,暂作休息,等午饭后,再操演仪仗!”
“蛤?”一众兵士闻言,连连叫苦。
却听李君羡厉声喝道:“谁再叫苦,本将就请其一人独顶纛旗!”
那纛旗乃是用羽毛和舞具绘制而成,象征帝王车舆的饰物,也是行在之处,只一面旗足有两人之高,一人展臂之宽,不算其他坠物,加上撑杆亦有五十斤左右,若是遇风,气力不足者,当即就给吹地东倒西歪。
把象征着天子的纛旗顶地东倒西歪,当场诛了九族也不为过,一个个忙止声埋头跑完最后一圈,人仰马翻一般倒在城墙根下,长呼短促。
“这不行啊!”黄监门擦去鬓角的细汗,无奈摇头道。
闻言,李君羡不由长叹一声:“要不,去禁军借位大力士?”
“被发现,可就遭了!”
“唉,总比纛旗东倒西歪,让一众弟兄吃罪强吧。”
这几年,李二常常出去狩猎,禁军中也有随行护卫,顶纛旗的力士有七人之多,都是张士贵平日督促训练的成果。李君羡都有些拉不下脸面,再去麻烦这位老大哥,然而自己拉的屎总得自己铲。
张士贵得知后,二话不说,唤来两位力士,好作有备无患,临走时还一再叮嘱,不可再惯着一众将士,如若不然,吃罪是在做难免的。
夕阳的余晖下,黄监门一遍一遍调整着仪仗的整齐度,太极宫也加派了好几位御医前去东宫等候。落日西坠之时,这场盛宴也悄然拉开了序幕。
如果仅仅依目前形势推算,李二父子将在皇孙诞生后,关系开始由阴转晴,慢慢和好。但历史中李承乾将在一年后,彻底性情大变,即使有十数位老臣、名臣出任东宫辅臣,依然挽救不了父子之间的关系,最终连病危的魏徵下场,李承乾也不放在眼里。
这期间肯定是有什么事成了父子二人之间的隔阂,只是史书向来言简,很难从中得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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