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你可真敢想,普通人不可能有的。”姚长生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看着陶七妮说道,这话说的真轻松,闭了闭眼,未知全貌,不能因为她的每句话,就胡思乱想,那样很容易被她给带着跑。
“那骡子。”陶七妮看着他希冀地说道,她非常执着的想有个代步工具,这路长的感觉走不完似的。
姚长生指指天色,“晚上睡觉有可能。”
胆儿不小,居然让她做梦比较现实。
“那驴呢!”陶七妮坚持不懈地说道。
姚长生看着执着的她道,“能弄来算你本事。”双手抱腕道,“在下佩服,佩服。”话落斜睨着荒凉的山外,毛都没有别说马儿了。
陶七妮黑白分明的双眸转了转,“我在想,这饥寒起盗心。”
“你……”姚长生忽然耷拉下脸来道,“你怎么能如此的做,不行,不行,怎么能做如此卑劣的事情。”厉声又道,“不许做,更不许有这想法!”
“咳咳……”陶七妮被惊得直咳嗽,“想哪儿去了,盗亦有道,不义之事不会做的。”
“那也不行,君子当行得正坐得端。”姚长生板着脸看着她严肃地说道,“不能因为现在生活艰难就丢了做人基本骨气。”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非常的心虚,风骨在他眼里那就是个屁。
自己的心早已经黑的如墨汁一般,也许是这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五个了,难得的善念冒出来,他不希望她一时冲动,做下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君……子啊!”陶七妮拉长声音别有深意看着他说道。
姚长生黑眸轻闪看着她有些心虚的躲避着她的视线,眨眨眼,心里腹诽道:我心虚干什么?别说他们有杀心,就是没有杀心,几个贱民而已,死了就死了。
有什么好心虚的,坦坦荡荡地看着她道,“说君子你可能不懂,要与人向善。”
话不投机半句多,陶七妮抬眼看着天渐渐地暗下来,于是站起来道,“娘!”朝她走了过去,蹲在了她身边,看着她正在他们换下来的脏洗衣服。
“怎么了?”沈氏歪头看着她问道。
“咱们这吃饱喝足了,是不是该洗洗了,我实在无法忍受了。”陶七妮嫌恶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道,“太晚了水该凉了。”
“好!”沈氏将衣服放在鹅卵石上,起身去了找正在捡柴火为晚上做准备的陶十五,在他耳边小声的耳语了两句。
陶十五闻言点点头,抱着柴火回到篝火旁看向姚长生道,“姚公子,借一步说话。”然后拉上儿子陶六一三人一起出了一线天。
在他们走后,陶七妮直接脱了自己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一个鱼跃,跳进了水里,如鱼儿一般在水里畅游了一个来回。
“妮儿,过来。”沈氏冲着在水里撒欢儿的她招手道。
陶七妮游过来清灵灵的双眸看着她“干什么?”
“给你梳梳头!”沈氏拿着篦子道,看着坐在水里背对着自己的她道,“有点儿疼啊!”
“我知道,这头发多久没梳了,早就打结了。”陶七妮缩着脖子挤着眼说道,“那个娘梳子太密了,没有宽尺的吗?”
“没有,密了才好把头发里的跳蚤给梳下来。”沈氏小心翼翼地梳着她的头发道,看着她干枯发黄的头发心疼的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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