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太阳格外的红,红的映了半边天,齐宁隋得知容徽回了府,立马奔着堂屋去了。
“隋哥儿”一丫鬟行礼道。
见丫鬟行礼,齐宁隋本是激动地直奔容徽房里的,深怕被耽搁,这会儿却有不同,停下脚步见丫鬟远去的身影:“等等”
丫鬟缓缓回头,有些不确定的样子问道:“是.....是叫我吗?”
齐宁隋欢快的大步走上前去,仿佛腿脚也没有那么的吃力了:“你喜欢吃糖吗?”
丫鬟惊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喜......喜欢”
齐宁隋淡淡微笑:“好,真好,你去告诉他们,今日公主府有喜,见者有份,一人赏一份糖。”
丫鬟既高兴又欣喜,顾不上谢礼便去了,齐宁隋心里越发的激动,他终于能娶到他心爱的女人了,顾不上暗自发笑,整理了着装往容徽房里走去,见嬷嬷守在门外,齐宁隋便大声问候道:“嬷嬷也在啊”
“隋哥儿来了?”嬷嬷行礼答道。
“母亲可歇着了?”
“公主在房里挑选你大婚时要用的长袍雕花呢”
齐宁隋顿了顿笑道:“正好,我有一事要与母亲说”脸上藏不住的喜悦,仿佛马上就要似洪水瀑布般倾泻。
嬷嬷见齐宁隋高兴的样子,有些不忍,嘴张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刚一喊了声“隋哥儿”齐宁隋便顾不了答应,哐当一下开了门:“母亲”
容徽见是齐宁隋,放下手中的花样镇定自若道:“隋儿,你来的正好,过来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雕花,本宫选了好一阵了,想着还是你亲自来选的好。”
齐宁隋走近看了看洁白的尼龙布料上纷繁杂乱的雕花:“母亲,可是日子已经定了?”
容徽语气有些平静:“隋儿你是忙坏了吧,日子不是早些天就已经定下了吗?怎么今日才来问?”
齐宁隋神情有些紧张,却又鼓起勇气问了下去:“母亲,我是说我与十妹妹的婚期,总不能将就那一个吧。”
容徽望向身旁的丫鬟装模作样道:“隋儿娶的不是梁王的女儿吗?”
丫鬟答道:“回公主,是梁王的女儿。”
容徽转头严肃的对齐宁隋道:“隋儿,你怎么糊涂到连娶谁都记不得了呢?定是这些日子累着了,且去好生将养着,不日便要大婚了,可马虎不得。”
齐宁隋心里咯噔了一下,闪电般的刺穿了心脏,这样的场景不是没有过,可那是他心爱的女人啊:“母亲不是去宋家提亲了吗?”
“我是去提亲了,可是你的十妹妹并非有要嫁你之意,我寻思着,婚姻大事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容徽道。
“怎么可能呢,我昨日才与她说好的,我今日便要上门提亲,她也是应了的,怎么可能就不嫁了呢?”齐宁隋焦急中有些气喘。
“隋儿,你应该知道,你的正妻必须是能助你登上高峰之人,而这个人就只能是梁见心,我能随你娶了别人的女儿做妾已是开了天恩,奈何她宋冬乐自个儿不愿意,怨得了谁?”容徽铿锵道。
容徽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砸在齐宁隋头上,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母亲,您是说,你只是想让十妹妹做我的妾室而不是妻子?所以现在她已然是绝望了是吗?”
容徽不语,齐宁隋知道从小只要是容徽决定了的事,那便是没得改法的,心里抑制不住的难过化作眼泪顺着眼角留下。
嬷嬷见状想上去安慰几句,却被容徽拦住了:“随他去吧,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本宫的苦心的。”
独自一人走在长廊上,悲伤充斥着整个身体,魂不守舍,像是身体被掏了个空。
“隋哥儿,糖还发吗?”
齐宁隋回过神来见是刚才长廊里的丫鬟,半晌前自己还欢喜着说要给她们发糖来着,闭了闭眼强忍着痛微笑着对丫鬟道:“发,你去厨房领了去吧。”
丫鬟高兴的连忙道谢:“谢隋哥儿,奴婢这就去。”
看见丫鬟欢快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齐宁隋想起了宋冬乐那天真烂漫的笑容,心里暗自下了决心自言自语道:“这不是我的本意,十妹妹,你一定要等着我,等着我跟你解释清楚。”说着齐宁隋又好似抓了根最后的稻草,看见了希望,顾不了腿上的旧疾,着急上了马直奔宋家去了。
常胤刚从集市上回来,便见齐宁隋的马飞奔似的擦肩而过,立刻嘞马:“驭......”掉过头来喊道:“公子”
齐宁隋并没有停,只是一股脑的往前冲,常胤见情形不对,怕出事便也跟着往宋家的方向去了。
到了宋家门口,齐宁隋下了马,几大步走上前去对守门的小厮作揖道:“请您通报一声,我要见府上的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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