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帐外有人求见。”守夜的士兵语调不见起伏,冰冷得如同这凉夜中的月色。
萧弈未从公文上移开视线,只淡淡道:“不见!”
“听见了吗!王爷说不见!你可以走了,在不走别怪我赶人了!”
那小兵原以为眼前这人会就此离开,却不曾想那人还是杵着不动。这从战场上下来的男人,见自己的话不管用,心头的火气便如火星子掉进枯草堆里,蹭的一下冒了上来。”
“喂!聋子吗!叫你走没听见吗?”说着,那士兵提起剑,朝着那女子走去。女子旁的侍女倒是机警,马上挡在女子身前。
“给你天大的狗胆,也不敢碰我家主子!”乐陶神情紧绷,仿佛眼前人再有动作,便会在这帐前动起手来。
“退下,乐陶。”长宁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却又透着些许刚强。长宁往前走了几步,朝那士兵微微一鞠,才道:“我这婢子不懂事,冒犯军爷了。只是劳烦军爷能否再替我通传一声,便说我是来讨三年前的心愿的。如若王爷还不答应,届时是赶“”是罚都任凭这位军爷处置了,如何?”
等长宁走近了,借着火光,士兵这才看清了长宁。这通身的威仪,虽着了夜行衣,披了件黑披肩,也可知眼前这人来头不小。士兵只恐自己惹上什么大人物,只得匆匆进去如实转告了。
顷刻间,士兵便出来了。
“王爷让你进去!”
进了帐内,丝丝暖意扑面而来。长宁瞧见了桌案后的男人,一身战甲褪尽,换上一身素色长袍,依然是丰都那个最清雅俊秀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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