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栾惊鹊知道南宫粼想问的是什么,先斩后快般地回了话。
她对其他弟兄尴尬地笑了笑,这时其他人才不再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哦…”
南宫粼见栾惊鹊如此激动,对她摸不清头脑,也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话刺激到了她。
“你是不太爱沐濯吗?”南宫粼好奇地问,思来想去之后,觉得只有这个原因才会使她这般反应过激吧。
“……不是!”
栾惊鹊与他很难解释得通,唯有面红耳赤。但一听到南宫粼这样的问话,按照天性否定了他的话。
“哦…”
“那是为何……”南宫粼小心翼翼地说,生怕又踩到栾惊鹊的敏感点,“…不愿沐濯?”
“我……”栾惊鹊捂住脸颊,不顾南宫粼投向好奇的目光,深思熟虑后想到一个好借口,她拍了一下大腿,说道:
“我后背长了一个很奇怪的胎记,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很可怕,形状如蛇似虎;
我自小不愿意让伙伴们知道我的后背长的胎记,所以向来是独自沐浴更衣;
但自从来到这儿,大伙基本是一起到河边洗澡,我并非不乐意与大伙一起,而是内心深处过于自卑,还望海涵。”
栾惊鹊头头是道,竟把原因完美无缺地圆了回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编的是什么烂借口。
南宫粼认认真真地听了栾惊鹊的话,点了点头,顿时大彻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方才问她的话,她会表现得如此过激。
“是这样。”
“或许你可以深夜悄悄地去。”
南宫粼抿了一小口酒,提了个意见。
毕竟不洗澡终究是不行的,臭味熏天的,她还刚好睡在自己隔壁,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可是我怕会被别人看到…”栾惊鹊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降得很低很低,随风而逝。
被人看见可不是一般的大事件,清白全毁是其一,项上人头难保为其二。
“没事的,深夜无人去湖边。”南宫粼安慰道,希望栾惊鹊放开心结,勇敢去面对。
总之,今晚还是要劝栾惊鹊去洗好澡,这个味道他已经很难忍受了。这种多日汗水夹杂着菜汁的味道,实在是令人作恶。
“……”
栾惊鹊想了许久,心里在作斗争。
南宫粼在一边安静地坐着,给她时间去思考。虽然南宫粼对此事并不觉得有何需要纠结的,但也应当给她足够的尊重。
毕竟胎记不是长在自己的身上,无法与她有共鸣之处。
“南宫粼……”栾惊鹊抬起了头,眼神里闪烁着期许的光芒,“你可否愿意帮我守在河畔处?”
还没等到南宫粼的回答,栾惊鹊紧接着讲:“可否在我洗澡之时,在一边帮我打探情况?”
“呃……”
“……守着一个男子淋浴。”
南宫粼自言自语道,总觉得这种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要是守着我心爱的女子,或许还说得过去……”南宫粼依旧嘴里念念有词,对栾惊鹊的请求犹豫再三。
栾惊鹊脸颊微红,不知是因为醉酒微醺,还是羞愧难掩。她呢喃细语说道:“在这,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算了,答应你吧。”
南宫粼咬牙答应了栾惊鹊。
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话,怎么也劝服不了她去洗澡,到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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