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色的啤酒中,开始掺入一丝红色。
正在陪客人的刘金锁见状,慌忙拿了一条干的毛巾过来,给燕北飞擦着头和脸,边擦边说:“少喝点儿少喝点儿,早就说了让你们少喝点儿就是不听。”
燕北飞:“今儿高兴,喝!”
燕北飞抱过一箱啤酒,迅速地全部打开,抓起一瓶直接对着嘴,一口气灌了下去,这瓶喝完,又抓一瓶……
周楠悻悻地离开了。
刘青粗暴地夺过燕北飞的酒瓶,怒目冷对,燕北飞开始哈哈大笑。
赵乐天扶着谢小白来到酒店的房间,打开房门一看,屋内竟然是一张双人床,圆形的,粉色调。
谢小白躺在床上嘴里嘟嘟噜噜地不知说着什么,还没说几句,头往旁边一歪,吐得一塌糊涂,枕头上床单上全都是粘糊糊的一片,赵乐天不厌其烦地为她擦拭打理着。
在面对谢小白领口上的秽物时,赵乐天伸了几次手,终是没敢动,最后叫了个女服务员,给了点钱,让人家帮着打理。
天黑下来的时候,谢小白已经逐渐平静下来,躺在床上鼻息声很均匀,因为喝了酒,小脸蛋儿白里透红,让人难以控制地想要一近芳泽。
赵乐天就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两只眼睛定定地望着面前的谢小白,吞了几次唾沫,站起几次身子但是又坐回来。
他想起了刘青给的那个红包,摸出来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只避Y套。
刘青的意思他明白了,生米做成熟饭。
想到这里,赵乐天不由自主地就在脑子里丰富了一下生米做成熟饭的细节,慢慢地,他觉得自己有了生理反应。
此时的赵乐天真有一种欲火焚身的痛苦,他的手像犯了鸡爪疯一样抖动着,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如山响一般。
谢小白实在是太美了!
“我怎能这样,就算是趁醉把事情办了,就算是因为这个把她娶到手中,我这一辈子会幸福吗?”
“我虽然算不上君子,但起码不应该做小人吧?”
“喜欢一个人,难道仅仅就是为了从身体上占有她?这是真的喜欢吗”
人性中的善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因为赵乐天实在太爱谢小白了,他不忍心对她有丝毫的伤害,他宁愿伤害自己。
赵乐天把身上的棉衣脱掉,扔在沙发上,转身出了房门。
外面已经飘起蒙蒙细雨,赵乐天就那样穿着单衣,在雨中奔跑着。冰冷的雨水兜头一浇,赵乐天觉得自己慢慢冷静下来了,欲念也平息了下来。
他买了点儿瓜子、凤爪之类的零食,就坐在酒店的大堂上,说是吃,不如说是打发时间。
天完全黑下来。
他们这边安静下来了,但是燕北飞那边却乱成了一锅粥。
因为新郎突然不见了。
新婚之夜新郎不见了,这可是丢人的事。刘家当然不想,所以就只是刘青,刘磊姐弟二人出来寻找,刘金锁还得应酬一下亲朋。
刘磊找到燕北飞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他正独自一人坐在朝天门的台阶上,脱了鞋子,双脚放在江水中,身上的衣衫也早已湿透。
刘磊在他身边坐下的时候,燕北飞转身离开了,满脸的嫌弃,而刘磊就跟在他身后。
燕北飞突然转身,就像一个被点燃的炮仗:“你不是能耐吗?警察了不起是不是,你怎么不弄死我呢?”
说完就双手抓着刘磊的衣领,将他往江水里面拖,俩人站在齐腰深的水中,燕北飞按着刘磊的脑袋,将他一下一下往水中浸。
刘磊毫不反抗,任凭他发泄着。
最后,刘磊大喊一声“够了”,燕北飞才住手。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岸上,坐在台阶上,静静地看着黑暗中的江面,好像江水可以冲走很多东西。
半小时过去了。
一小时过去了。
刘磊:“姐夫,回家吧。”
“姐夫?”燕北飞突然仰天大笑。
刘磊将燕北飞扛上肩头,背到路面上,喊了一辆出租车送回了家中。
今天没有闹新房的人,酒席宴上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燕北飞回到家里的时候,屋里电热汀烧得很暖和,燕父燕母,还有他的新婚妻子刘青正在等他。
闻着儿子臭哄哄的一身酒气,燕父燕母不禁皱眉。
刘青却大度地一笑:“没事儿,大喜日子嘛。”
刘青提出亲自帮燕北飞洗澡,说是怕他无法掌握重心,在卫生间里面摔倒。但是燕北飞却表示自己清醒得很,不需要别人帮忙。
这个澡,雁北飞洗了很长时间,他坐在浴缸里久久不愿意出来,刘青在门外喊了三次,生怕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直到觉得口干舌燥身子快虚脱的时候,燕北飞才出来,仰面朝天躺在床上。
屋里温度不算低,但是燕北飞穿得很整齐,睡衣的扣子全都扣得很严实。
刘青正坐在梳妆镜前面,身上披着一件粉色的睡袍,看到燕北飞进来,就将身上的睡袍一掀,露出里面的衣服。
说衣服其实是不贴切的,那其实就是一件轻纱,轻纱的里面,再没有任何衣物,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煞是勾人。
刘青本以为今晚将是激情燃烧的一夜,没想到燕北飞却将身子朝里面一歪,背对着刘青:“我今天很累。”
刘青麻利地换上棉质的睡衣睡裤,躺在燕北飞的身边,拉过大红的被子盖上。
两人虽然盖着同一床锦被,但是中间却像是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刘青几次从被子下面去触碰燕北飞,但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黑暗中,俩人都大睁着双眼,算是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新婚夜。
第二天,谢小白起床才发现头疼欲裂,她努力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情,除了参加燕北飞的婚礼,剩下的都记不起来。再后来,就在沙发上看到了一件男人的衣服。
谢小白不禁有些后怕:谁把自己送回来的?
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昨晚发生了什么?
男人哪去了?
谢小白洗了个澡,在洗澡的时候似乎想起点什么,那件衣服,应该是赵乐天的。
想到这里,心稍微放宽一点,因为他知道赵乐天不会对自己不利,这一点从他的眼神看得出来。
收拾完下楼,看到赵乐天正坐在旅馆大堂的椅子上,紧紧地抱着臂膀,他睡着了。
谢小白将衣服往赵乐天身上披,这一下把赵乐天弄醒了:“小白你醒了?饿了吧,刚买的包子和油茶,应该还是热的。”
“你一晚上就在这儿睡的?”
赵乐天咧嘴笑了:“其实不冷。”
谢小白把衣服递给赵乐天:“怎么不上去拿衣服?”
“我跑步回来,怕把你吵醒。赶紧吃吧。”
那一刻,谢小白真的有点感动了。
三天后,新姑爷回门,刘金锁就在家里设个便宴,并请了赵乐天作陪。
席间,刘青抽空问赵乐天:“表哥,妹子给你出的招还可以吧?”
说这话的时候,刘青带着得意的坏笑,没想到赵乐天却勃然变色:“这种招,也就你能想得出来。”
从赵乐天的表情,刘青看得出来这话不是褒奖:“怎么,没成功?”
“你知道人跟牲口有什么区别吗?”
气得刘青吹胡子瞪眼,等她找到合适的词语准备反击时,赵乐天已经和燕北飞一起出了门。
俩人站在距离村子不远的树林里,赵乐天率先将上衣脱掉,并且示意燕北飞也脱掉,燕北飞顺从地脱掉。
“我今天谁都不为,跟谢小白更没关系,我就是单纯地想揍你,来!”
赵乐天对燕北飞大打出手,燕北飞毫不还手,还说让赵乐天再用力点。
这样的架难打,因为没回馈,所以赵乐天打了几下之后就停了手。可燕北飞开始伸出手,朝自己的脸上一下下抽着,还得赵乐天伸手拦住他。
最后,两个男人席地而坐,赵乐天掏出香烟,叼两根在嘴巴上,点燃了之后递给燕北飞一根。
两个男人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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