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武二年,八月。

稻子要收了。

根据经常在严大夫那治疗老寒腿的某个老汉说,最近天气很好,可以收稻子,族长定在今天开镰。

沿着老河边,一大片金黄色沉甸甸的稻子,风吹着都很难吹的动。

苏家庄的祠堂前,整个苏姓族人都聚集在一起,眼睛里面全是丰收的喜悦,今年算得上风调雨顺了,未来一年庄子上的族人也会过的好一些。

不少人家已经在打算,今年收了稻子之后,给家中的小崽子们扯几尺布,做一身新衣服,每一斤的稻子都有它们的用处。

“老天开眼,今年的稻子长的非常好,各家各户的,先收公中的,收完了公中的再收你们自己家的,壮劳力全部下田,家里头的娘们在家做好饭送到田里后就去打谷场上打粮食,未满十四的孩子们都下田捡稻子,各家各户的老人轮流看场,都听清了没有?”

“听清了,族长!”

族人们气势恢宏,吓了周浅浅一个激灵,她没有想到曾经在庄子一个拐角整天斜躺着无所事事的庄户门,此刻浑身上下再无一丝懒惰的气息。

取而代之的是,如虎狼一般,一个个举着镰刀斗志昂扬。

族长也满面红光,充满着对丰收后生活的憧憬。

所谓的打谷场,就是一片空地,早就被石碾子压的平平整整的,专门用来放割下来的稻子,极少数人家有自己的打谷场,族中有一块共有的,很大,约莫十五六亩地大小,是最贫瘠的地改建的。

周浅浅的几亩地也都暂时归置在公中,但主要是二牛一家在收,二牛一家是族长家的长工,几代人都在族长家做长工,族长交代了二牛一家帮周浅浅收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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