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你今天表现的不错，没对那坏女人流出好色的表情，我很满意。”断麦后，叔叔别加速了在包乐寂寥的直播间称王称霸。
包乐有心逗逗这口吻疑似低龄的小学生，就问道：“那你要不要打赏点礼物啊。鱼丸也行啊。”
“不要。”
包乐：“……”
“免费的鱼丸都不给啊？”
“我这人很有原则，说不给礼物，就绝不会给！”
“好吧，那我下播了。”
“别啊，再等会呗，我家现在没人，你再陪我说说话吧……”叔叔别加速了突然一转语气。
再播？
看着小化妆镜里两个已经有点明显的黑眼圈……
行吧。
看在这是自己直播间唯一常驻活人观众的份上，憨厚老实的包乐看了看之前接的单子，又是一天连胜，再打两把就又完成一单了，那就……再打会？
小钱钱激励着包乐。
直播时间长点总比短点好，多播会儿，总能吸引到更多的观众。
于是包乐没下播，边上分，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自己唯一的观众练习“话术”……
另一边。
略显拥挤但很干净的小会议室内，带她们的周姐刚刚训话做完总结出去，现在是小主播自由交流时间。
“玲玲，怎么样啊？那小主播长得帅不帅？”公会连续垫底两月的小尾巴带着热情卦询问。
连续两个月垫底，玲玲有时候都怀疑小尾巴是不是根本不是来赚钱，而是来看帅哥的，因为小尾巴直播的内容就是在直播间不断地搜寻一个个长得好看的小主播并带着粉丝看他直播。
“……”
还有，小尾巴不会央求大哥，粉丝大部分都是和她一样带着点好奇与色心的女粉丝，自然没人给她打赏多少钱。
“嗯，还行，挺好看的。”玲玲应了一句。
在周姐手下一众女主播中，她跟小尾巴关系相对来说更好一些。
主要是小尾巴不太聪明，可能她自己也知道这点，就比较听玲玲的话，虽说达不到言听计从的程度，可假若玲玲是女神的话，小尾巴怎么也能算得上个考试帮送东西、旅游帮订票、一切杂物操办好的胖闺蜜了。
小尾巴就一脸羡慕的看着玲玲，只感觉自己这个老大做什么都能做好，真羡慕她那样的人。随随便便一个辣男，今天这就和人家直播，说不定都成了好朋友了！
这个时候其他女主播也将注意力放了过来。
“真的假的，今天礼物收的多吗？”另一个打扮最成熟却贫穷到衣服最少但好歹不违规的女主播插了句话。
玲玲瞥了她一眼，看到她刻意挺起的胸时不禁有点恼怒。
她玲玲何尝不想成为一个童颜xx？
直播啊，最重要的自然是噱头嘛！
每个主播都有自己的噱头和独特的人设。这成熟主播和玲玲走的不是一个路子，平时两人就不太对付，故而玲玲虽然心中恼火，面上还是换上一点浅笑：
“你可以试试啊。”
她本以为成熟女主播会转口拒绝，因为昨天叫的最欢的“和男主播连麦会让大哥不高兴”就是她说的。
没想到成熟女主播倒是就驴下坡，“好啊，那我就试试啊。明天叫周姐帮我也和今天那小主播安排安排呗。”
无来由，许是想到了今天多赚的钱。玲玲心中那团怒火更旺了些。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发飙，另一个女主播便接口道：“欸，我也想试试诶，最近都没多少观众打赏礼物了，可惜呢，反而是以前直播间人少的时候，那些观众打赏的才多呢。”
她这句话直接拉偏话题，后面几个小主播也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我知道，男人嘛，都有这种心理，你见过一个订阅都没有的主播吗？没有吧。所以啊，你越是粉丝少啊，越显得他的唯一啊。”
“有道理，可奇怪了，男人不是都不允许喜欢的女人身边出现别的男人吗？”
“就是说呀，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男人能养几个女人没人骂他，反而都说这人肯定长的好看，女人身边有几个男人就说她放荡，唉，我们女人到底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你现在就可以啊。”啊，伴随着一声尖叫，女主播身下的凳子被抽掉，几个人嬉闹成一团。
玲玲看着她们，嘴角扯动一些。只是心中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她忽然不生气了。
她敢保证，就凭这些女人自己营造出来的人设和脑子，真要是跟男主播连麦，完全是将自己的观众推给别人。
这么想着，玲玲就什么都不说，就跟着她们一起笑。
有那么一会儿后，玲玲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打开手机，在备注“包乐”的名字打开，发过去一条消息。
“今天直播很开心，忽然想到常和身边做主播朋友说的一句话：
我们都是小虾米，小虾米，就应该和小虾米一起玩耍啊，希望你以后成为大主播，一起加油吧！”
这条信息贯穿京州这座小城市，很快飘到了包乐的手机上，不过因为这几天注册代练软件等等乱七糟的事情，各类验证码信息聚集了一堆，晚上包乐清理手机，将这些垃圾信息选中，点击了一键删除。
“呼。”
放下手机，包乐肚子叫了，他望向门口。
“不错不错。阿乐，你今天做得很好！订阅涨的很快嘛。”从不迟到、敲完门进来的包哥大刺刺搬了个装饰的圆凳坐下。
“谢谢包哥。”
“没事，喏，今天不是公会的工作餐，包哥给你带了份外卖。”
包乐又泪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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