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潘超吼道:“怕什么,他们不过十几个人,我们有四五十人呢。何况外面还有兵马司的人,他们根本不敢动手。都别怕。”
此言一出,果然大有效果,这些泼皮都是惯会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想到外面还有官兵撑腰,底气明显足了起来,再次鼓噪不休,甚至有人上前走两步,朝着老卒们挑衅的舞弄着手中的棍子,嘴里“球”、“雕”的骂着,发泄着对刚刚的软弱带来的耻辱感。
老卒们停了下来,一声不发,这越加让他们的喧嚣声大了起来,嘲笑、谩骂不停。
然而,陡然间,老卒们的身后想起了凄厉的哨声,正是兵马司官兵示警的哨音。
泼皮们整日在街面上胡混,对这哨声无比熟悉,一般听到哨音的第一反应便是快跑,有多远跑多远,否则很可能会惹火烧身,遭池鱼之殃。
因此哨声一起,便再次静了下来,腿快的已经回头跑开了。
但有人很安定,那就是潘超。
泼皮们只知道哨声会引来官兵,但他们听不出哨声中的奥妙,在他们听来所有兵马司官兵们吹出来的哨声都是一样的,跑就对了。
但潘超不同,他第一时间就分辨出这是指挥使杜忠德的哨子吹出的声音,听到这哨音,他不但不担心,反而兴奋起来。
潘超是全程参与了整个事件的人,他自然知道上面对杜忠德的态度,甚至知道肚中的被放出来的原因,贾家倒霉,杜忠德也要跟着陪葬。
这时候看到杜忠德还在贾家这边,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和期待。老小子,你也有今天,看你还怎么对老子发号施令,还要训斥、处罚老子不?这次立了功,说不定今后那个位子就是我的了,今天就要你的好看。
潘超来不及多想,再次出声呼喝,稳定了军心,起到了绝对的中流砥柱的作用:“跑什么!想想外边的官爷是什么人,那是帮咱们的,你们跑什么。”
这些泼皮们这才恍然想起,今天是来配合兵马司的,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那就不用怕,不用跑了,看来这哨声是朝对面来的,这时要兵马司的人来对付他们的吧。
这样也好,对面这十几个老家伙,看着怪瘆人的,虽然人少,但能别惹还是别惹得好,万一不小心被打个正着,到时候找谁哭去。
泼皮们这才又安定了下来,不过这会吵嚷的声音小了,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后边,第一次如此希望兵马司的官兵快些来到我身边。
而兵马司的官兵也不负他们所望。不多时,后边便想起纷繁而杂乱的脚步声,大批的兵马司兵丁,携带着武器,涌了上来。
由于前路已经泼皮们堵住,兵马司的人便在后边又筑了一道人墙,整个街上被塞的满满当当的。
泼皮们自觉分出一条路来,一个副指挥使叫做李沅的带十几个人穿过人墙,来到前边。
······
李良刚一带人出现,潘超便急忙领着潘家三条好汉来到李沅面前,施了一礼,道:“李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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