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儿女自是草原上的好手,他们可是您的外甥自是有您的风骨。”五嬷嬷想起年轻时的姜柔嘉在草原上策马奔腾,那风姿不输任何天下男儿。

如今夜深了,姜柔嘉年纪大了睡少,只好无事便来着御花园漫游。初春夜里还是有些许寒气、冷风,自比不得早已入春的江南暖和。

一阵凉风吹落一层花瓣,五嬷嬷紧了紧姜柔嘉身上的棉披风。“凉了,娘娘该回去了。”

姜柔嘉攥着发凉的手背轻点头,一行人快步朝走回安慈宫。

大宁南边便是临夏,临夏土地广阔,以养马游牧为生,是草原上军事强族。

只是临夏与大宁文化,经济极为不同。临夏人靠天生存,一生在草原上不停游走,因此他们所住大账皆是容易携带在草原上四处为家,因此草原上的人不论男女皆是骑马好手。但正因如此他们长年粮食紧缺,尤其冬春两季。临夏为解决粮食问题,试图侵略中原国家,怎奈缺少军粮,现实问题困惑它族不能实施政治抱负,先大君有意临夏大宁长久来往以解决粮食紧缺问题,为临夏储备更多的军粮。后者便有了不断的两国和亲,大宁为临夏提供粮食,临夏便为大宁提供所需军马,以示两国友好关系。

临夏与大宁长年交好也与两族和亲有莫大关系。

如今的临夏大君罕井氏更是姜柔嘉的大哥,自是与大宁交好如初。

草原上的初春自是比中原更加冷冽残酷,草原却粮草便与大宁开通贸易,用良马换取足够的食物。

“刚开春我们储备了几个月的粮食便耗费殆尽了,恐怕所剩下的粮草撑不过春天了。”金烈天生张了一双草原上的鹰眼,所看物品就好像被猎食者紧盯住,凶猛非凡。

“金王爷,我族与大宁交好互通贸易,粮食无须担心。”

罕井氏坐在厚厚的狼皮椅上,手持酒樽皮肤黝黑双颊红裂,眉毛腮胡浓郁,身材魁梧彪悍,浑身显现出草原汉子狂蟒之气,声音浑厚浑圆有力,“近日我族有些人挑衅火烧了大宁边境军营,不知金王爷可知此事。”罕井氏眼睛极小却圆黑,就像是草原藏獒多吉一般幽深暗色内带凶猛。

金烈早便觉得罕井氏对自己部落忌惮,族中大事从都是避着他,而今他提起此事,难不成他怀疑是自己所为,私下命人破坏两族关系。

金烈神色凌厉,老君主也不曾如此苛待他,罕井氏一个汉族女人生下的杂种尽感如此对待自己。

“大君,即如此不信任我,不如学大宁皇帝削了我的权。”金烈激烈对峙,口口声声让罕井氏夺权,罕井氏本心存疑心,看金烈反应激烈,也不好判断是不是他所做。

罕井氏瞧了眼金烈,猛得大笑。“金老弟,多心了,寡人也是刚知此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建议,何必如此激动,若是敏感便不聊了不聊了。”

罕井氏大笑几声,提樽大饮酒下肚,表示歉意。他如此一做,到显得金烈与此事定然有某种关系。金烈心中如何咽得下这口怒气,也只能忍下。

“大君说笑了,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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