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我拉着余楚去妇产医院。一个结婚八年的女人不是去妇产医院查怀没怀孕,而是去查能不能怀孕?

这要换成别人我非拍着大腿笑这个女人二百五不可。

我配合着医生做一系列从内而外从上到下的检查,幻想着也许不是我身体的问题,就是他陈文选的毛病,周双儿生的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结果医生扼腕叹息又简明扼要告诉我:“你患有先天性子宫纵隔,这个病会引起不孕。不过也不是不能治,做个手术就好。”

幻想破灭,果然,我有病!

呼出一口二氧化碳后我出了病房,正在玩手机的余楚慢悠悠迎上我。看她这幅浑不在意的模样我就猜到,她肯定又以为我是因为大姨妈的推迟而神经质的怀疑自己怀孕了才来的医院,所以她头也不抬问我:“医生怎么说?”

我抽抽鼻子,装作若无其事:“医生说,恭喜我喜当妈,有女人为陈文选生了孩子。”

余楚“唰”一下抬头,大眼睛瞪的圆鼓鼓,韩式一字眉都在有律地跳动:“什么?有人给陈文选生孩子?”

不怪余楚那么惊讶,当年我们结婚前陈文选告诉我他的那什么成活率很低,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我那时侯真是爱惨了他,宁愿这辈子都当不了母亲还乐颠乐颠嫁给了他。

没想到,他骗我。

明明一个手术就能让我有一个美美满满的人生却被他一直欺瞒到现在,而他欺瞒我的同时和周双儿……

余楚手机忽然响了,她从震惊中恍回神,瞅了一眼手机屏幕后怯怯看我,小心说:“是~陈文选的电话。”

我听到陈文选这个名字牙齿咬的“格格”响,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忍着没有冲上去把余楚手机摔个稀巴烂。

佛说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逼着自己狠狠提了几口气,从牙关迸出几个字:“你~让~他~去~死。”

心理学又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陈文选真的死了。

他不是一个人,和他一起赴黄泉的还有周双儿。下雪天不知道他们俩什么事那么着急,车速开到了快一百,结果追尾一辆两厢货车,车头直接钻人家车底去了,画面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我压根就没敢睹。

当警察把他们从残破的汽车中抬出来时,我手捂上了眼睛。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和周双儿一起,我不要看到他们俩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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