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
小草发芽、百花盛开、燕子飞回来搭窝、连冬眠的蛇啊、青蛙啊、熊啊那些冷血动物都停止冬眠孕育新生命了,而我妈纳闷且郁闷我的肚子为什么还是不见长大。
我搪塞回应:“您以为怀孕的肚子是像吹气球一样吹大的啊?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身体有点毛病,要慢慢的、吃药长年的调理,这事不能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妈又一次失望挂断电话。
我心情也变的糟糕,加之天气,上午还是阳光灿烂的午后,下午就又是雨来又是风。
更糟糕的是,我还在外面采访。
我负责采访的都是些平民百姓。谁今天当了**做好事或者哪个公司的领导今天捐了款……大街上哪个大妈一不小心碰了瓷或者某个小青年走了狗屎运中了彩票……
工作性质就是走街串巷访遍新城的角角落落,我在想如果哪天我从报社光荣下岗,那出租车司机一定是我职业生涯的不二之选。
今日的一场雨来势汹汹,把我和摄像大哥两人困在幸福路大道上。为了保护单位的设备我们只好在附近的一家商场里暂时躲雨。
抬手腕看了看时间,五点二十分了,我急急把话筒设备往摄像大哥怀里杵:“哥们,我得接孩子,你多担待。”
摄像大哥脾气好,笑呵呵地说:“行,一会儿雨停我把车开过来,拉着设备直接回报社,你去接孩子吧,我看你越来越有当妈的样了。”
我还是怔了一下,在想当妈妈应该是个什么样?
体型变胖?胃口变大?越来越唠叨了?脾气变差还是多愁善感了?
这些,我好像都没有吧……
莫名的,心里突然起了一点点小确幸,我当妈妈了,是因为陈文选给我留了一个亲人。
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一个提着油漆桶卖伞的小贩,正眼观六路寻着潜在客户。
他目光扫过我,又扫回来。
我想了想,家里的雨伞多的……单是颜色就能凑成一个七彩虹了,还是不支持他的生意了吧。
我往门口走,他突然吹口哨。
我真恨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头?
在我们村里,只有叫狗狗回家吃饭和把小男孩嘘嘘时才会吹口哨,这两种,我哪种都不要沾上边。
见我回了头,他提着油漆桶一颠一颠跑过来:“大姐,我猜你需要一把伞?”
我伸开手臂掂量掂量自己,问他:“何以见得?”
他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我如果说对了你不许生气,而且要买我的伞。”
我心想,天桥底下算命的都没能看出陈文选印堂发黑会有血光之灾,他一个干工地的小伙子能有什么通仙的本领!
“你能猜对的话,我把你的伞全买了,连桶我都给买了。如果猜不对,你得送我一把伞。”
小伙子很自信:“一言既出。”
我伸手比V:“八马难追。”
他立即进入状态,放下装伞的油漆桶,手抚着下巴做思考状,围着我来回转了两圈,眼中光华闪闪:“我看出来啦。你已婚,但是目前没有丈夫关怀;有小孩,但他和你不亲;你性格豪爽大气,特别招人喜欢,但是阶段性犯小人,最近几个月的工作上肯定有小人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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