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天老爷啊…”
“哪个挨千刀的狗日哟！”
“咋个就下得去这个手哟”
“那可是我养了五六年的老黄牛啊！”
“我一家老小就靠它吃饭了啊，你就这么给我杀了，这还让我以后怎么活哟！”
破旧的院落里，挤满了吵杂的人群。
农村的百姓大多数如此，平时除了忙农活外，打发时间的最好办法就是凑热闹。
一老妇坐在木椅上，搓胸顿足的掩面哭泣，声音振聋发聩。
“好了张大婶儿，能麻烦你别哭了吗，这件事我们保卫处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我那可怜的牛啊！”
“你跟了我整整五年啊！咋个突然就这么走了啊！你让我以后该这么过啊！”
王大龙很无语，身为保安队的一名普通保卫人员，他很荣幸的被派来对老妇做笔录登记。
可奈何老妇人沉浸于死去黄牛的痛苦之中，任凭王大龙如何安抚，她都目中无人的在那儿嚎啕大哭。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那混浊的眼眶里，泪水却始终不见一滴…
真心累…
王大龙望着手里的纸笔，近半柱香时间过去，他竟然一句话都还没问出来…
“我说张家阿婆，你这也该哭够了吧，人家阿龙都在这儿站了大半天了，你就别继续折腾人了。”
说话的人王大龙也认识，村里的一名年轻小伙儿，叫阿强。
王大龙虽然平时与他也没有什么往来，不过都是任家镇里的街坊邻居，多少还是聊过几句。
“就是，不就是死了头牛吗，前两年你男人死的时候，咋个都没见你哭的这么伤心过。”
住在张家阿婆隔壁的刘老汉这时也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调侃了两句。
这不说还好，刘老汉刚一说完，便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张家阿婆就从椅子上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
“你个老东西再说一遍！”
“我家老头儿怎么得罪你了，都死了好几年了，你竟然还拿他来挤兑我！”
刘老汉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转身就往人群里挤，想着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妙。
可张家阿婆强势惯了，哪里肯轻易放刘老汉离开。
“你个不知廉耻的老东西，你还敢跑，今天你要是不给老娘道歉，老娘我就把你家里的那些丑事儿全都给一股脑儿抖出来！”
刘老汉身形一滞，气冲冲地转过头道：
“老娘们儿，你TM别在那儿给我乱说，我家啥丑事了，我一屋子人清清白白，有什么丑事了，你要是再敢乱说，今天老子我非打碎了你那一嘴烂牙！”
张家阿婆可谓是得理不饶人，指着刘老汉就破口大骂道：“哼，就你家那些破事儿，说出来老娘都害怕污了大家伙儿的耳朵！”
“臭老太婆你别在那儿给我乱说，赶紧把你那张吃了屎的嘴给我闭上！”刘老汉气急。
“你真当老娘我不敢说吗？”张家阿婆挑着眼挑衅道。
“你说！”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张臭嘴能说出个什么来，要是你说的不对，今天我非得把你这破房子给拆了！”
“就是，你倒是说呀张老太，说出来大家伙儿都好听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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