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撑在桌面上,端着下巴,欣赏着她。心想这未免是个太爱美的老太太了,她也确实很美。
吃火锅时,她十分讲究,整整齐齐的,和周围的一片乱象不同,又与其他人脸上油腻、浮夸、粗犷的吃相截然不同——一片嘈杂之中,她独守一方,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和安静。
她的动作极为缓慢,仿佛带领我进入一个慢镜头,营造着安宁感,在那边宛若有高山仰止、碧海蓝天、苍狗白云,还有广袤草原——只有在这种神隐的↖地方,才会有这样的居士。我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的白发如同一缕白云,飘进了眼球,让我不知道木讷地看了多久。
“啊!”
我吓了一跳,有人用力拍了我一掌,让我惊叫出声来。
“你看谁?看得关注干嘛,有美女吗?”
“没!我发呆。”我瞥了朋友一眼说:“坐吧,大爷请点菜!”
接下来,我在吃火锅时,时不时地斜眼看那位老太太。朋友们也闷头吃饭,吃了几口就说这里的火锅味道很一般。
“你们不懂!”
这时,我回过头看了看对岸的灯火辉煌,一栋栋高楼大厦的光亮映照在河面上,被拉扯出一条条金光灿灿的波光残影,仿佛河面上流动着细碎的金箔纸。这连绵不绝的光线如同长幅荧幕,被树枝分割撕裂。
再后来,这位老太太在她孙子的搀扶下缓慢离开了。我心中不自觉地盼着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低头一想,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了。
接下来的几天,茶馆简单装修一下,就正式营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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