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府因为宋县令早年为官的缘故,在这广都县还算颇有些脸面。官宦人家的脸面最重要的便是规矩,这若是传出去没了规矩,这不光是宋府的声誉回受到影响,连送珍郎和两位宋家姑娘的亲事也会颇为艰难。

宋刘氏虽然憎恶宋真这个咄咄逼人的小妮子,但是绝不会拿自家儿子的亲事开玩笑。

“陈嬷嬷,你是不是僭越了?”

陈嬷嬷立刻摇头,“夫人,奴婢没有,奴婢就是好意的提醒真姑娘不要打扰大奶奶和蔼小姐守灵。”

宋刘氏欣慰的一笑,然后看向宋真。

“陈嬷嬷说没有,宋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宋真摇头,“之前就只有陈嬷嬷与我一道,自然没有旁证。不过两人各执一词,这事恐怕也不能听陈嬷嬷一人之言吧。”

陈嬷嬷立刻叫唤道,“不不不,夫人奴婢有人证,旁边不少人了,都可以证实是真姑娘找茬故意掌了奴婢的嘴。”

宋刘氏看了一下刚在在灵堂的几人,“你们怎么说?”

“是真姑娘大的陈嬷嬷。”

“对,我们看见是陈姑娘故意大的陈嬷嬷。”

宋刘氏看向宋真,面露慈祥道,“我们宋家那也是县里知书达理的人家,仆人虽是下人,但也不能任意无故责罚,失了气度,宋真你可知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老夫人,我姑且最后敬你一句老夫人,若是不想大家难看,就此收手,放我和家母家姐离去,真要是撕破脸,大家面子上都不好受。”

宋芸兰猛地上前指着宋真,“弯弯绕绕说的什么狗屁话,还敢威胁祖母,胆子肥啊。”

宋真看着那伸到面前留着长指甲的手,拦住身后欲要保护自己的宋母和阿姐,自己一眼看了过去,“滚。”

“宋宋真,你你你……”宋芸兰又气又怂,脸长得通红欲要发脾气,又被宋真那唯我独尊的眼神吓得不敢上前一步。

“若是刚才我还尊你一声姑姑,不过你既然为长不尊辱及家父家母,那我也不打算给你一分好脸色。”

“你!”

宋真根本没将这聒噪的货色放在眼里,而是转头看向宋刘氏,“老夫人倒是尊贵,可是别忘了,你只是个姨娘,在大族之中算起来也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一没扶正,二没权势,你依仗不过是你那过继在我祖母赵氏名下的小叔。

我阿娘和阿姐心底善良,尊你为长辈,可是你却不行长辈之事。家父虽然是养子,那也是入了族谱,挂在祖母名下的嫡子,由祖母亲自教养。在大周律法上,比起我的小叔珍郎这位名存实亡的过继子更为血脉相亲。

当初若不是祖母先去,赵氏一族遇上困难,想必小叔珍郎如今还是庶子。家母一个嫡妻让一个妾室姨娘欺辱,怕是宋氏族人听见也要蒙羞吧。”

“宋真,你在一个劲的姨娘妾室,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宋真看向恼羞成怒的宋芸兰,“放心,在此之前我肯定先撕烂你的。”

“刘姨奶奶,怎样,放不放人?”宋真看向脸早已黑成一饼,后面的宋母和宋蔼都愣住了。

“宋真你胡说,我母亲就是宋夫人,就是就是。”

宋真瞟了一眼,指向还跪在地上的陈嬷嬷,“陈嬷嬷在这府里有二十多年,想必很是清楚吧。你不信可以问问。”

然后宋真握住宋母和宋蔼的手,“阿娘阿姐我们走。”

“不准走,拦住她!”

宋芸兰命令着旁边的家丁,宋刘氏却制住,“放她们走。”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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