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白重复着割开粘在伤口上的布料、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她发现他身上的伤可能不是一只狼造成的,这其实没什么可稀奇的,狼都是群居动物,孤狼属实少有,可稀奇的是他居然能从狼群的包围中逃出来。

柳初白手里动作不停,脑袋里也高速的运转,“草原上的狼通常不会来有人的村庄,而且听他说话的口音和穿着打扮应该也不是草原上的人,在这附近除了草原,还有其他有狼的地方怕是只有……?他不会是从后山穿过来的吧?他能一个人逃出狼群的围攻,而且只是受伤没有丧命,这就足以说明他是个身手了得的人,能从后山处穿过来也不稀奇。”

铜盆里的清水被血侵染成了红色,直到柳初白的里衣被割到肚脐上方时,那人身上的伤口才被包扎完毕。

柳初白端起铜盆站到栏杆边上,将铜盆里的血水顺着外墙壁缓缓的倒下,其实这么做并不可取,因为浓烈的血腥味会引来危险的东西,但此时的柳初白不得不这么做,她不能让别人发现这个人的存在。

柳初白端着空着的铜盆道:“我去给你换盆水来,你好擦洗擦洗。”柳初白快步的下了楼,匆匆的兑了温水,路过方几时想起那人吃饼时艰难下咽的情形,又将桌上只剩了半壶冷水的茶壶带上,又揣了一只茶杯,急急忙忙的回到阁楼。

将铜盆和茶壶放到圆桌上,又拿出怀中的茶杯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那人就着冷水将另一张饼子也吃进肚中,饼子吃完后他又看向柳初白。

柳初白无奈的道:“我房里就剩这两张饼子了,已经没有了,你若还想吃也只能等到明早了。”

只见那人没吭声,缓缓的站起身来,在铜盆中清洗着手,然后是脸,当他用手巾擦干水珠露出自己的脸时。

柳初白没出息的心中一顿的小鹿乱撞,脸红的发烫,“我承认我犯花痴了,眼前的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年轻,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他的肤色偏白、五官分明,墨色的眉下是一双目中含情的桃花眼,瞳色过深就像是两颗纯粹的黑曜石,鼻梁直挺、鼻尖微翘,紧抿的薄唇被冻得有些发紫,下颌过于消尖,可能是年纪还小吧,脸上的棱角还不分明,有些雌雄莫辨,此时的他更像是外出游玩时遭了难的豪门小少爷,若是再过个几年定当是个迷倒众生的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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