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府议事堂。
“混账东西,平日里你流连花丛,无甚作为倒也罢了,至少没有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如今,人家都闹到府衙去了,只等此事上达天听,圣上若是得知此事,你叫整个姬府该如何自处?不肖子孙啊!怎么养了你了,让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
说此话的,正是姬远之兄,姬盛之父姬洋。
姬洋身子骨本就不好,常年卧病,饱受沉疴痼疾折磨,靠着药石,苟延残喘地吊着命。姬盛的事情一出,连日来的忧虑焦急更是摧枯拉朽般将他的身体置于崩溃的边缘。是以还没说上几句,便躬身下去咳喘连连,过了半晌,才好不容易直起身子来,胸膛却依旧起伏不息。身旁的女使一边手端热茶,一边一个劲儿地为他抚着背。
“兄长,你身子不好,不宜太过动怒了。盛儿如今正是年轻气盛之时,难免做些糊涂事出来。更何况一个女子而已,我们想法儿平了此事便是。”见此状,姬远连忙起身,关切地为兄长扶着背,尽力安抚着。
“阿远,你太过纵着他了,我知你疼爱这个侄儿,但却不能太过,而乱了分寸,若是一味骄纵,必生祸乱,正如今日之事。诶,怪只怪兄长无能,这幅烂身板子拖着,从小便未尽对他的管教之责,如今生生地拖累了你,也连累了整个姬家!”
“兄长这是哪里的话,盛儿是我的亲侄,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又岂会坐视不理呢,自是要为他筹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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