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人前往鹳雀楼赴约。途经蒲津渡,只见那宽阔的黄河波浪翻滚腾腾,甚是壮观。

河岸四尊巨大的镇河铁牛拴连着一座宏伟木制浮桥,这就是传说中的蒲津桥。

蒲津桥作为京城长安通往黄河以东的重要交通枢纽,一如往常热闹喧腾,行人商旅络绎不绝,其间夹杂着各地方言和着异国口音此起彼伏吆唤着。

河岸,忙碌的税吏与军士们正在仔细检查过往商队的货物以及通关文牒。

“周叔,周叔!”陈简简兴奋地向一名身材魁武的中年男子呼喊着。

“小姐,你不是和候爷在长安城的吗?”这位不久前才从范阳举荐回来的蒲州司马周成道望见陈简简甚是惊讶。

当周成道得知陈简简准备前往陇右道时,眼中骤现凝重之色。

“小姐,前几日朝廷颁布增收盐酒税令,由驻军协助进行征收。”周成道这几日为了这突如其来的艰巨任务忙的焦头烂额。

“朝廷已经同意了新罗的求援之请,不过单一的高丽战场,朝廷是不需要加增如此高的税负,现今也就北陲经候爷多年治理相对比较稳定,不过…。”周成道沉默了几秒,对着陈简简笑道:“小姐最近还是不要到处乱走,就留在蒲州小住吧,你婶子昨儿才提起你。”

“谢谢周叔!”陈简简望着这位在范阳为数不多称呼自己小姐的军人回笑道:“下次,下次一定去叨扰婶子。”

临近正午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在这位不久前才从边塞回乡的军人身上,那股子边塞军人独有的彪悍气息在阳光下显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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