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光头，又圆又亮。
这人没有头发！
在众人的视野里，一个大光头自城门处迈步而来，他的身后，先是泼皮，接着是人山人海挤着跟上来的吃瓜群众们，源源不绝。
眼见着法海已经来到了身前，周边的百姓们自觉不自觉地就分开一条道路，一条直直通向“张之维”与方牢头的道路。
在见到“张之维”的那一刻，法海的神态猛地一变，禅步而行，肃然行礼。
“和尚法海，拜见老天师！”
“没想到啊，你们这西方教又来我东方了。”
“张之维”目光幽深，仿佛一汪不见底的深潭，悠然道。
此种姿态，当真是与方才口口声声“世上无仙”的模样判若两人！一看就是仙风道骨的高人。
“我就知道，你们这帮仙人，一个个骗我玩是吧！”方牢头恼了，大声喝道。
他不知道什么西方教。
当然不知道了，徐福可还没开说《封神演义》，他又怎么知道。
但是方牢头是认定了，他们一个个都是仙人。
坐牢的小道士，是仙人。大光头，是仙人。面前的老道士，还是仙人。
仙人！
突如其来的大喝，简直是亮瞎了众人的眼睛，先前围观徐福，听徐福说“世上无仙”的人们更是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
尼玛！
不是说世上没有什么修仙者吗？怎么忽然就成老天师了？
等等！
这种熟悉的既视感是什么？
“这不就跟徐仙人遇刺时说的话一模一样吗？”
有那远远见过刺客行刺的百姓忽然蹦出了这一句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
感情这就是仙人啊！你们这些修道就喜欢来这一套？
嘴巴上说没有仙术，后一刻龙卷风？
前一秒还一口一个凡夫俗子的，这就成老天师了？
你玩我们呢？
这一大帮的吃瓜百姓们心中似乎隐隐明白了--游戏人间。
“有谁知道老天师是什么吗？”有人轻声问道，不敢吐槽。
这可是仙人，游戏人间的仙人。
“天师，是不是就是天上的师父？”
“厉害大发了！”
“不！你不可能是上天之师！说，你不是上天之师！”方牢头发出怒吼。
他已经够悲剧的了。值的吗？上天之师来堵自己？要不要这么狠？
这肯定不会是上天的老师。
张之维笑了笑，开口道：“天师确实不是那个意思。天师的意思仅仅是道士的头儿。”
道士的头？是像徐福一样的道士吗？
方牢头觉得自己要疯！
“咦？看方牢头的脸色很不好。”
“草！当然不好了。修道的人就够厉害了，这还是他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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