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姨娘想到这就心里泛酸的不行,自己过得紧紧巴巴的,大房嫡女却是随便一件首饰价格就比自己月钱还多。
她是没什么心情再逛了,从花园东门出去,又碰见了内务的陈管事,后面几个小厮端了衣服跟着。
徐轻容是主母主理公账,大小事务也都是徐轻容安排下去给陈管事,他再安排给丫鬟小厮的。
郑姨娘还以为府里提前做了换季的衣裳,想着新衣裳到了,房里两个小祖宗应该安静些。“府里换季的衣裳就做出来了?”
“回姨娘,不是的,换季衣服还要等上一等。下个月万寿节,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和大少爷、三少爷、四小姐要进宫面圣,就给国公夫人和少爷小姐新制了衣服,这不,我正要送过去。”
郑姨娘走过去,翻了翻衣服,却发现,宋是朝、宋雨衔和宋雨柏均是一套衣服,徐轻容和霁月的却有两套,旁边还有新制的首饰。
“那你可要仔细保管好衣服,别出了纰漏,对了,换季衣服要是开始做了,还劳烦陈管事通知一声,我房里两个小丫头想自己挑颜色呢。”郑姨娘又是笑意盈盈,心里却是一直泛酸水。
回了自己的院子,郑姨娘攒了一肚子的不爽,“做正房就是好,吃好的穿好的,不像我,替卫国公府开枝散叶,什么都没有。徐轻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生了两个儿子吗?若我是……”
“若我是国公夫人”,这句话郑姨娘还是晓得些轻重,没有说出口。
翠叶一直跟在郑姨娘身边,自然晓得主子心里想什么,低眉顺目地走过去,奉了茶。
又跪下来恭谨地捶腿。“姨娘替二房生了争气的二少爷,还有两个小姐,功劳自然是大大的。”
她悄悄抬头见着郑姨娘还是不爽利,思量一番又开口,“奴婢刚才瞧着,进宫的衣服,国公夫人给自己和四小姐置办了两套?”
郑姨娘喝了一口茶,眉头皱了起来,她刚才去翻看衣服自然是看见了的,公中里出银子都是公用的,进宫面圣的衣裳自然是公账出钱。
可是按理只做一套,徐轻容倒好,母女俩各做两套,还给置办了首饰。
“翠叶,你说国公夫人是不是拿公账里的钱给自己置办东西?”郑姨娘自己紧着银子花,又看到徐轻容花钱大手大脚,翠叶又搁这挑拨是非,自然是想歪了。
却不想想,整个国公府都是是宋是朝的,徐轻容是国公夫人有何花不得。
宋是朝和宋是期是老夫人的儿子,这一代子嗣稀少,还有两个妹妹都远嫁了,所以只剩两兄弟。
宋是朝留了二房一家在府里,一来是因为子嗣单薄,不愿意让卫国公府里就这么散了,另一边就是老夫人撒泼,硬要留下二爷,没有送出去另开宅子。
府里人多又大,若是各项银钱混在一起不好管,徐轻容这才立了一个公账,想来管理方便公平些。
且不说徐轻容到底有没有花公账里的钱,就是花了,她也正经的国公夫人,为何花不得。
要不怎么有句话说,是不能对人太好的,不然别人只会以为是理所当然。
郑姨娘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奴婢不知国公夫人怎么管的公账,只是勤事阁里有公账账本,众人是都可以去看的。”勤事阁就是府里管内务的,管家、账房、浣衣的工作都在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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