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还是先带我去见轻音吧。”慕公子打断老鸨的吹捧,道。
老鸨却突然呈现为难之色,“这......”
慕公子疑惑,“怎么了?”
老鸨看了慕公子一眼,略带心虚的开口,“......轻音房里正有个客人,公子要是想找轻音,今晚怕是......”
慕公子好看的眉皱了起来,右手持着扇子啪的一声合到左手心。
老鸨被这声激的震了一下,忙讨好道,“要不公子先坐着,我去把轻音叫来,让轻音先伺候您。”
慕公子凉凉的瞥了老鸨一眼,默认,“妈妈带路吧。”
“是是是。”老鸨舒出了一口气,忙带着慕公子上了楼。
两人抢一位姑娘或者小倌的事情在艳文院时常发生,解决方法也很简单,自然是谁有钱谁就是大爷,慕公子独宠轻音,一掷千金都不带眨眼的,老鸨自然不想得罪这尊“散财童子”。
所以当轻音最终进来的时候慕公子并不惊讶。
“公子。”轻音轻柔的喊了一声,一身青色的宽大外袍略显凌乱的披在身上,里衣也皱皱巴巴的,一头如墨的情丝没有束起顺滑披在身后,像是匆忙赶过来,白皙的脸颊和脖颈还带了几道显眼的红痕,应该是上一位客人留下来的。
艳文院是范阳最大的一处青楼,其艳名远播甚至到了上京也有所耳闻。既有姑娘也有小倌,竞争压力可想而知的大,轻音就属于一个不占优势的小倌。
大多数客人喜欢年龄小的小倌,轻音今年将近二十岁,早已经过了最好的年龄,虽然较平常人长得好看,但是放在艳文院这种美女美男云集的地方就显得普通了,客人既然有更好的选择就不会拿着同样的钱花在轻音身上。而一个失去吸引力的小倌在艳文院接下来的下场有多不好过,很多人都想像不到。
不但要被强制性接待别人不愿意接的客人,还要被同行、老鸨欺辱打骂,过得连端茶送水的小厮都不如。
本来轻音一只脚都要踏进这个行列了,是慕公子第一次来时居然一眼相中了他。慕公子一到艳文院便因为生的好看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加上慕公子当晚就为轻音一掷千金,简直是为了轻音视钱财如粪土的模样。
很多人在默默关注慕公子的同时继而就注意到了这个被慕公子看上的人,想看看他有什么能耐能引得慕公子这样的人物为他折腰。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做了这种事情他们隐秘的觉得自己似乎和慕公子更近了些,站到了同一水平线,似乎自己也拥有了那样的美貌,那样的魅力,轻音一下子就变得抢手了起来,也避免进入了那样悲惨的境地。
慕公子斜躺在榻上,一手支着头,往轻音的方向瞧了一眼,似是看见了轻音的狼狈,又似是没有看见,闭上了眼睛,“开始吧。”
“可还是那首曲子?”轻音掩下眸中的失落,小心翼翼的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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