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主……还有大祭司……都背叛了我们……”
废墟之，一名浑身浴血的镇魔将，看着天空的浩如烟海的囚徒大军，脸色苍白地惨笑一声。
“呵呵呵……什么玩意……都是些什么玩意……”
而祭坛幸存的的其他镇魔将、镇魔卫，也同样心如死灰，内心长此以往坚持的信念，在此刻完全坍塌，狼藉不堪。
至高领袖都逃跑了，他们这些游兵散勇，已经完全无法形成战斗力，只能原地待戮。
顾白环抱双手，缓缓落地，扫视着祭坛的幸存者。
七境以下的人，基本都在混沌风暴中死去了，活下来的都是实力雄厚的修士，但即便如此，面对天埑一般的差距，也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杀了我们吧……”
那名镇魔将缓缓闭双眼，引颈待戮。
“主，这些人如何处置？”
洛芷阳站在顾白身旁，恭敬地出声询问。
“不过是一群可怜的炮灰跟棋子罢了，被冠以正义之虚名，尽忠恪守，可笑又可叹。”
顾白轻声笑道。
“这世间本是弱肉强食，哪来的正与邪，杀一人为罪，杀亿万人为圣，不就是一个强弱之分么？”
说着，顾白看了一眼那些人，道：“念你们本职只是看守天狱，与我等没有仇恨，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追随我，或者死。”
此言一出，那些镇魔卫全部愣住，纷纷将目光投向顾白，心中惊异的同时，也带着骇然。
他们自然认得眼前这位。
太苍圣地的前圣子，顾白。
换做以前，这也是高高在的存在，但毕竟已被罢黜入狱，所以天狱被突破之时，没什么人将注意力放在顾白身。
但此刻他们才发现，顾白说话之时，始终是一个位者的姿态，而那位传说中的乱魔海之主洛芷阳，竟是微微欠身，站在其半个身位之后，仿若一名听候发令的下属。
再加洛芷阳刚才口中的“主”二字，更是明显以顾白为尊。
诸位镇魔卫内心震动。
莫非这位前圣子，身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变故？
没有在这个问题纠结太久，镇魔卫们可不敢错过这个唯一活命的机会，纷纷表态：“我愿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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