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世道杂乱,纵人百口难一,可白倾颜负一时之气,两手空空便要去报仇。

沈家人一并故去,沈耀不知是死是活,养育了白倾颜十几年的沈家人,白倾颜如何能让他们在天之灵安心?

沈家是忠臣,于仙门交好,可百里殿却让沈家永世蒙冤,既然白倾颜改变不了这一切,那白倾颜就让百里殿血债血偿。

此经一去,白倾颜便没准备活着回来,白倾颜服了灵魄丹,在短期内功力大增,若白倾颜能活着,便自废修为,以求保命,若白倾颜不能活着,便与金少青同归于尽。

沈家对仙门赤诚一片,可这世道偏偏待他不公,那白倾颜便毁了这世道,给你们陪葬,白倾颜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什么值得白倾颜失去了。白倾颜看着冰冷的地上毫无一丝生气,白倾颜的脑海中浮现出定州城满是鲜血的画面,

痛苦与恨意的交织,让白倾颜的心脏被狠狠地揪住了,每想一次都是深深纠葛的痛,让白倾颜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倾颜身着红衫,一人站立于定州城的高墙之上,看着城门下拿着兵器的军队,他们紧握兵器,一个个用惊恐眼神的看着的白倾颜,像在看一匹发了狂的恶兽。

白倾颜无法抑制的杀欲,一次次翻涌着,蜂拥而上的士兵被白倾颜打散,脑中迅速思索着应对的策略,思考着怎样与重步兵硬碰硬的不停歇的打斗,白倾颜来不及去想,之后等待白倾颜的是否会是另一场的灾难。

大军已经残余不到一半,白倾颜再度冲击着一个个军队之时,力量稍显微弱,迫不得已,白倾颜退至小巷,可这时候又有新的军队补上来,就在此时,其中涌入了一队脸戴黑色面具的人,是百里殿的最精良的军队,白倾颜微微挑了下眉,唯独看见其首的人没有带面具,他身穿银色铠甲再众多人中尤其突出。

白倾颜见过他,金少青,白倾颜怕是至死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他害白倾颜全家,让白倾颜多少个夜晚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沈家人的影子。

金少青抚摸着盘在他手臂上青蛇。他的手有一瞬间的停顿,抬眼不屑的瞧白倾颜,只见那青蛇吐了吐信子,豆大的双眼直勾勾盯着白倾颜,又收紧了盘在金少青手臂上的力度。

白倾颜朝着金少青的心脏射出几只袖箭,毫无意外的,他游刃有余的躲过了白倾颜暗器的袭击,他只是轻轻施展轻功,便飞跃到了白倾颜的身前,他的眼眸深不可测,薄唇紧抿,一只手背于身后,看了几眼蠢蠢欲动的士兵又侧过身去,他定身看着白倾颜,却又避开了白倾颜那杀红了眼的瞳孔。

“姑娘,你小小年纪,怎么如此鲁莽,同仙门作对?”

白倾颜根本没有闲心听他废话,白倾颜只想为沈家人讨回一个公道,白倾颜的手慢慢握紧,双目被被怒火燃烧着,白倾颜的仇人,就在她的面前。

白倾颜情绪的愈发激动,金少青却丝毫不予理会,倒是盘在他胳膊上的青蛇越发妖异,时刻准备出一种要向白倾颜进攻的姿势。

“姑娘,若是——”

没等他说完这句话,白倾颜拔出匕首便向他刺去,可他轻巧的一闪,狠狠抓住白倾颜的手腕,扭着白倾颜的胳膊将匕首架在白倾颜的脖子上。

“姑娘,还未听我说完,你这样拼命的性格我欣赏极了,倒不如归顺于我,不必每天这样喊打喊杀的。”

白倾颜冷哼一声道:“金少青,收起你虚伪可笑的话吧,我的沈家军没了,我的全家都死在你的剑锋之下,你还有什么脸面同我讲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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