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轻盈,嘀嗒在程江夕柔柔的刘海儿上,她浑然不知,宋沉桉伸手替她抚去,程江夕抬头看着他澄澈的眼眸,听着雨滴在屋顶上的敲击出清脆的乐声。

雨声“淅淅沥沥”的响,只是天幕之间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又有几道刺耳的雷声,击打下来。

程江夕害怕的脚一软,顺其势蜷在宋沉桉身边,蹲得下去。

程江夕想要扶着门框,勉强地站起来,宋沉桉看着程江夕受惊的样子,他顺势把她揽在怀里。

宋沉桉这才知道,原来她是怕打雷的,宋沉桉这大殿距离雷电很近,像他这样无趣的人,常年呆在这样的地方,些许是习惯了,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程江夕不同,她的耳膜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自然也就更胆小些。

尽管程江夕害怕的颤抖,但是她这时候还是轻轻的抚上了他的受伤处。

次日,眼前的一切想被冲刷过一遍,透亮透亮的。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泥土味,亲切,舒爽,把先前的燃烧的味道冲去了许多,倒是省了一些收拾的麻烦事儿。

程江夕一早就去溪边浣衣,宋沉桉醒来时,已经看到程江夕将大大小小的衣服全都晾了,宋沉桉没想到他竟如此的贤惠。

耳聪目明的听见远处有骏马飞奔而来,马蹄声踩在泥泞上,想必是有人来宋沉桉这偏僻的地方了。

这次来的是个俊俏公子,想必也是个修习功法,练习武功之人,他利落地下马,蓝色的紧身长衫,一副端庄的模样,谁家的翩翩少年郎。

可见到宋沉桉,却变得打诨起来,这正是宋沉桉的至交易茗柯。

此人进谷,先瞧见正在溪边浣衣的程江夕的一抹背影,易茗柯疑惑至极,这平日里别说女子就连一只野猫都不常见。

宋沉桉远远唤他一声,他转头问道:“宋沉桉,你从哪里寻来的姑娘?你不是从来丝毫不进美色的吗?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女子呢?怎么如今变了口味?”

宋沉桉抱臂:“胡说什么?那是无定府的程江夕。”

这句话很耐人寻味,易茗柯一双凤眼挑了挑:“哦?那你这么护着他,生怕我靠近,可是看上人家了”

宋沉桉没理,转身就走。

易茗柯赶忙跟上,问道:“所以你这个千年老木头是真的动情了?”

宋沉桉依旧不说话。

“你这个老木头都遇见自己的有情人了,我何时才能遇见?”

宋沉桉回头看他:“你还是好好修炼吧!”

易茗柯咳了一声,折扇在手里敲了敲:“这两者不冲突的吧?怎么还只许州官点灯?不许百姓放火啦?”

宋沉桉眼一眯:“你想放什么火?不和我一样是块木头。”

易茗柯宋沉桉二人是多年的挚交好友,说起话来直截了当,开门见山,言语间都是在打趣,闲聊了半天才说起了正事,易茗柯说道:“新闻要举行会师大殿,派我来给你送帖子。你可要去?”

宋沉桉道:“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去那些地方。”

“可是这次不一样,仙主病重,虽然对外称一切安好,可是之后的事各大家族不得不防。你还是有必要到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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