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自己起来便浑身酸痛,原来是伤风的缘故,昨晚的梦初暖大抵只能记着个大概,梦总归是梦,初暖只当是巧合,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这几日初暖每日都会去白寒那边呆上一个时辰,有的时候白寒一言不发,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有的时候也会跟初暖聊上几句过往,初暖倒是闲的无聊权当听故事了。
日子还是这么平淡地继续下去,初暖也并没有能从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倒是也让自己有点事情做。
鹤渊今日感觉身体比平常轻快了许多,昨夜里也勉强睡上了几个时辰,现下精神也好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回光返照”,鹤渊并没有就此掉以轻心。几日来翻阅了各类古籍,还是有所收获的,鹤渊所中的这一类蛊,都有一种统一的特性,就是食人骨血,所以之前中毒的人才会显现出来溃烂的状况。
虽说鹤渊用内力压制住了,可是蛊虫依然在鹤渊的体内消耗着他的血脉。眼下鹤渊的手腕被初暖抓过的地方已经开始出现了溃烂的情况。古书上记载的解药配方别的倒是不难凑齐,唯有一味药引便是下蛊之人的血肉,如此为的便是将蛊虫从体内引出。
鹤渊深知眼下正是收买白寒的关键时期,断是不能让其察觉到丝毫的端倪。
“檀儿,你刚刚说昨日鹤渊从我房间出去时候受伤了,此话当真?”初暖的脑袋越想越清晰,怪不得昨晚抓住梦中那人的时候总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真实感,唉,还是大意了,那人记仇可咋说?
“暖暖我有骗过你吗?不过看着你小胳膊小腿的,力气不小嘛。”檀儿上下打量了一下初暖,最近几日生活的悠闲,初暖的小脸似是圆润了许多,越来越像鹅蛋脸了,弯眉笑眼,越来越招人疼了。
“还说呢你,怕是又将他给得罪了,万一跑师父那里去告我状可就惨了,到时候抄书可也有你一份了。”初暖看向有些幸灾乐祸的檀儿,这小狐狸怕是还没有经历过罚抄的残酷吧。
“怎么会,那鹤渊掌门走的时候还吩咐我照顾好你,看样子还蛮关心你的!”檀儿眼下正帮初暖梳着发髻,小狐狸手巧地不行,每天为初暖梳的头发都是不一样的,配上清晨刚从院子中采来的鲜花,更衬得初暖愈发娇俏了起来。“这么一看我们暖暖可真是一个十足的小美人,一点都不比那澹渚山的女弟子差嘛。”
檀儿这么一提,初暖忽然想到颜闰夏自那日匆忙离开之后便没了任何音讯,总感觉有些许奇怪,在山下的时候终日里看着她不离鹤渊半步,莫不是还与鹤渊有渊源?
初暖今日伤风,便没做那药汤,也没有往白寒那边跑,快到午时才故作顺路地晃悠到鹤渊的院中。初暖来之前还是换位思考了一番,总归不能总是出入鹤渊的别院,此番前来也是想道个歉,然后打声招呼,没有特别的事情以后便不来叨扰了。
打门口进屋,鹤渊就在案前写着些什么,似是察觉到了初暖蹭进来,倒也是没有抬头,难得一见鹤渊今日没有穿束袖长袍,反而是一件白色中衣外套了一件大袖衫,长发也不似平常一般高高竖起,此番任其自然垂散在身后腰间,倒也给人一种温润儒雅的纤纤公子之感。
初暖看得有些发愣,还是第一次看鹤渊穿的如此随意,不似他个人的一贯行事作风啊,正纳闷呢,对面的人倒是先开了口道:“伤寒可是有所好转,我吩咐了小狐狸帮你煮药,可有服下?”竟然上来先关注自己的小伤风,初暖着实也没有想到,今日鹤渊的声音似是与平常有些不一样,有些沙哑沉闷,倒也是令人感觉到了颇为慵懒的舒服。
“我嘛,我好多了,倒是你,白日里听檀儿说你受伤了,好像还与我有关。”初暖此番话越说声音越小,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无妨。”鹤渊终于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番初暖,小狐狸倒是给她收拾地干净利索,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良久又道:“可还有什么事么?”鹤渊今日没有等来初暖的药汤,心中不由得颇感欣慰,这丫头终于不作妖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昨晚做了几个奇怪的梦,估计是因为梦才伤了你,我带了上好的金创药,让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初暖也纯属没话找话,许是这些日子建立的信任,初暖最近格外喜欢呆在鹤渊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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