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兴旺虽然年老体衰,可是记性没问题,夏南说的只是几种西药:骨痂促进剂,机能复康液,利朱西尼胶囊,伤科合剂!
他记好后,便匆匆出门买药去了。
苏非儿在房间里逗留了一会儿后问,“哎,你还有没有事,没有我就不伺候了,我得补渔网去,我家的渔网被装你的麻包袋弄好大一窟窿呢!”
夏南原本想说没有的,可是想想,还真有,十分难为情的吱唔着道:“非儿,那个……我……很急!”
苏非儿没好气的道:“再急也得爷爷把药买回来才能治伤啊!”
夏南脸红耳赤的道:“不是,我是说,我内急!”
“啊?”苏非儿睁大眼睛看着他,人有三急,她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面对一个瘫痪在床的男人,从未上过车的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急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能替你去啊!”
夏南被打败了,“你不能替我去,可是你能帮我!”
“我帮你?”苏非儿脸顿时就红了起来,“我怎么帮你啊?你这么大个人,少说一百多斤,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把你弄到厕所去。”
夏南艰难的解释道:“我不是要大,是要小,明白吗?”
“我知道,可你是男的,我是女的……”苏非儿悻悻的道:“刚刚爷爷在的时候你又不说!”
夏南苦笑连连,刚刚苏兴旺在的时候,他并不是感觉特别急,一心就顾着开药,都把这个事都给忘了!
上厕所这种事情,不急也就罢了,一急起来真是势同水火,相当要命的。
“咝咝!”夏南被憋得脸红耳赤,无法自控的连连吸气。
苏非儿见他憋成这幅模样,也不由得替他急起来,“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嘛?”
活人是不可能被尿憋死的,夏南道:“你帮我找个尿壶来吧!”
苏非儿道:“我家哪来的尿壶?”
夏南真是有点佩服她的智商,“没有尿壶,瓶子,罐子,盆子,总之能装的就行啊!”
苏非儿这才醒悟过来,赶紧的跑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就找来了个矿泉水瓶,1.5升的那种,而且还很细心的帮他把开口剪大了一圈。
原本她是想把瓶子扔给夏南就出去的,可是看着他瘫在那里,完全不能动,又不忍心这样扔下他不管,只能无奈的问:“然后呢?”
夏南道:“然后把我扶起来。”
苏非儿犹豫了一下,终于咬咬牙,硬着头皮坐到床边,然后俯身贴过去,一手扶到他的颈后,一手扳着他的肩膀将他扶起。
她一靠近,少女的发香体香幽幽扑鼻,尤其是搀扶的动作使得两人身体难免紧挨着!
亲密的接触,让夏南无法自控的虎躯一震!
不过很快,他就没办法胡思乱想了,因为被扶起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也被牵拉到了,痛得他几乎差点没昏过去,哪还能有什么花花肠子。
苏非儿在他的背后垫了个枕头,弄得他坐稳之后才问道:“你自己……能行吧?”
夏南撑强的道:“能行的!”
“不能行我也帮不了你!”苏非儿这样说了一句,这就把瓶子放到他身旁,但临出去前又不忘交待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好了就叫我!可别弄得满床都是,我们家只有这一张多余的被子了。”
夏南答应道:“好!”
在她出去之后,夏南这就准备掀开被子,可这件原本极为简单容易的事情,在手臂软得像面条,根本无力扬起的情况下,却变得极为困难。
不过就算如此,夏南还是咬着牙给自己打气:我能行的,只要给我一点时间!
夏南深呼吸好几下,这就慢慢挪动自己的手臂,吃力的的拉着被角移动,好不容易,被子终于被移到一旁,结果他发现自己竟然是全身赤条条的!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拿到瓶子,又凑到身下。
一番折腾下来,他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仿佛虚脱一般,但总算是可以方便了。
畅快解决完之后,他悠悠长出一口气,仿佛憋了几个月终于得到释放似的,目光不经意垂落到自己的胸膛上,发现那儿戴着一条由数十颗木珠串成的项链。
木珠的直径只有0.6厘米大小,颜色暗黄,表面带着油光,仔细看的时候,会发现每一颗珠子上都有清晰可辨的纹理,顺畅美观,其中还有仿佛脸谱一样的自然图案,而且还带着一种药香味。
夏南几乎立即可以断定,这构成项链的木珠材质是降香黄檀,也就是俗称的海南黄花梨。
这样的项链,到了识货的人手中,随便也能卖个三五千块钱。
夏南的目光顺着项链往下看,发现下方还挂着一个玉坠,玉的颜色是浓得化不开的绿,绿中又仿佛乏出蓝的色调,是绿到极致后造成的错觉。
夏南深吸一口气,先是将那个瓶子从身下拖出来,挪到床头,然后才抬手拿起那块玉仔细查看。
日光下,玉佩显得更是光滑圆润,晶莹剔透,里面透出一种凝重的湖绿色,换一个角度又成了阳绿色,变幻莫测,十分神奇。
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上面确实龙飞凤舞的刻着“夏南”两个字,下面则是年月日:2003年10月1日。
苏非儿没有骗人,这块玉上真的刻有名字,那下面的日期就是出生年月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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