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玫怀孕了,花店主要还是靠周母运作,也不知李招娣跟儿子说了什么,小帅来花店上班,把收银台看得极重,俨然把里面的钱当作是自己的,吃喝都从里面拿钱。

周子清为此贴了支付宝和微信收款码,主张扫码支付多送一枝花,这样大部分人都是选择手机支付,小帅守着收银台也见不得半毛现金。

花店的位置十分巧妙,旁边就是一家珠宝店,求婚结婚来买钻戒都会顺道来买束花。

周子清冷眼瞧着小帅坐在花店玩一天游戏,什么忙也帮不上。

他指了指那家珠宝店,“你现在不赚钱,以后结婚连个像样的戒指都买不起。”

小帅不在意,手指快速地点击屏幕,“不是还有你们吗?你们赚钱,我花就好了。”

“伸手要钱哪有自己赚钱花的爽,你买英雄皮肤跟你妈要钱她总会唠叨两句吧?”

小帅也烦这个,“我看上手办可贵了,姐夫你给我买吧。”

周子清拒绝:“我钱都在我妈那儿。”

小帅撇嘴,视线不经意扫过那家珠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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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刘父拿出两万块钱交给女婿,“这是我跟亲戚借的,女婿你快教我怎么炒股。”

周子清心知肚明这钱哪是什么亲戚借的,分明是原主结婚时给的聘礼,面上温和依旧教刘父如何操作。

刘父不懂电脑,周子清便叫他去股票交易所,半个月时间,两万块钱就涨到了五万。

刘父可谓是春风得意,一张老脸上挤得褶子无数。

周子清问:“还炒吗?这个时候拿出来挺好。”

刘父不仅不愿意,还又往里投了十万块钱,眼瞧着十五万的股票又涨到了二十五万。

厂子那边发来通知,因为刘父旷工太长时间,予以开除。

刘父不在意,仍旧每天守在股票交易所,看着股盘大屏幕,这可比上班赚钱多了。

职工楼不给刘家住了,刘父也不着急,带着妻儿搬去了出租屋。

周子清劝:“可以收手了。”

刘父见他买的股不比自己的股涨得快,心下以为是嫉妒,不乐意道:“我瞧着挺好,说不定还能再涨涨。”

李招娣也同意丈夫的想法,她还等着大赚一笔后去买七件八件金首饰挂身上去亲家母面前显摆呢。

周子清似笑非笑,“我可是劝过您的。”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股票,虽然没有刘父的股票飘红,但胜在涨势稳定,刘父那支股可是他特地准备的,要知道股市浪潮过后,赢的只会是庄家,拍在沙滩上的永远是中小股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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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子清带着刘玫去产检的那天,刘父再次神采飞扬地走进股票交易所,看着满屏万花丛中一点绿,当即被一阵天雷轰在原地,当即抖着手给女婿打电话。

周子清拿着产检报告交给医生,抽空看了眼手机股市,呦,刘父买的那支跌停了。

刘父的电话打过来他一点都不意外,但凡刘父懂适可而止这个道理,也不会赔到这个份上,他可是劝过好多回,怨不到他身上。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周子清又接到李招娣的电话,原以为还是因为刘父炒股的事情,没想到一接通李招娣就哭嚎道:“小帅被警察抓走了,你快过来!”

刘玫注意到丈夫表情凝重,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问道:“怎么了?”

喉结滚动,周子清道:“小帅在警察局,具体的还要问警察。”

车子拐向警察局,李招娣正在警察局撒泼。

周子清怕她碰到妻子,忙护着人闪到一边。

刘玫焦急地问警察,“我是刘帅的姐姐,我弟弟出什么事儿了?”

女警察面无表情道:“你弟挺有出息,进人家珠宝店偷东西连脸都不遮,人赃俱获。”

刘玫大惊失色,不自觉后退一步。

周子清怕她摔倒,忙搂住她安抚道:“你先坐着,小帅还是未成年,我去打听下这方面的法律。”

刘玫含着眼泪点头,捂着肚子知道自己情绪不能激动。

李招娣从地上爬起来,拽着女婿裤腿道:“你快让他们把小帅放了,我儿子怎么会偷东西呢?这都是误会。”

女警察冷声道:“监控拍得清清楚楚怎么能是误会?”

李招娣嗫嚅道:“也可能是好奇拿起来看看,反正不可能是偷!”

小帅已经被拘留,周子清看过那些失窃珠宝的照片,每一件拿出来价格都不低于一万。

尽管嫌疑人不满十八周岁,但他已经满十四周岁,根据《刑法》第十七条第二款规定:“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六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抢劫、贩卖毒品、放火、爆炸、投放危险物质罪的,应负刑事责任。”

小帅这个年纪,只能从轻处理,但因为涉及金额过大,法院判决都会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这几种结果。

刘父来不及扼腕损失的二十多万,就接到儿子因为偷窃被抓进去局里的电话。

他还算有见识,去警局的时候还找了个律师,然而铁证如山,再出色的律师也只能从“情”出发,尽量减轻处罚而不是无罪释放。

除非……他是被人教唆,并非本意。

李招娣下意识看向女儿,仿佛是抓住最后的稻草。

刘玫看懂了母亲那个眼神,心中一悸。

“你想都别想!”她恨声道,“我不会为了这样一个人渣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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