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身居高位太久了,周围的女子要么是干练的下属,要么是妖媚的舞女,无一不是精致无双,前者一丝不苟,作风让不少男下属都心服口服,后者恨不得插得满头珠花,一举一动都是万种风情。

他重用前者,远离后者。

可沐暖…

她跟自己以前见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

她生的精致,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貌美,却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他们每次见面都是夜晚,沐暖从来没有倒腾过自己的形象,一直都是包包头配术士服,专一的要命,夜晚天寒,她会在外面再套上一个比她大好几个尺寸的外套,就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她很话痨,就算自己不回答,她也能自顾自的说上好几个时辰,有时候自己还会把自己逗笑,上课时老师死板的讲课都能被她说的有声有色,一个普普通通的术法她总能想出数种解读,更不用说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话本,风流书生和大家小姐的故事,简直倒背如流。

她也很会吐槽,比如食堂里的大妈盛菜的时候总是手抖,这可能是全世界食堂大妈的通病,比如云初已经从戒律堂回来,一看到她就翻白眼,也不怕把眼白翻上去,比如几位长老的发际线越来越高,纷纷面临着秃顶的危险,头发果然是每个人都需要注重的东西,再比如自己的实力,不借助外力就微丝不动,如同定海神针。

她也会跟自己讲一些弟子之间的趣事,比如她凭借一己之力带火了包包头这个发型,好多女弟子会偷偷跟她讨论如何编出精致又显脸小的发样,研究包包头的另一种扎法,比如有男弟子跟女弟子在小树林里接吻,后山山脚下面简直一抓一大片,再比如两男争一女,两女争一男等等各式各样的八卦。

他记得自己修炼的时候没遇到过这么多事情啊!

“冥域不是禁止贩卖话本吗,你这都是从哪里看的?还有,我记得规定上有写,新入学的弟子不允许私下传情的,长老都不管吗?”时晏揉了揉自己胀痛的额角,这短短五天,他接收了太多之前没有接收过的消息,私下传情,贩卖话本,或许他该让左右使也用神魂的状态出现几天,搞清楚这群弟子私底下到底做了多少违反规定的事!

沐暖嗖的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小眼神无辜的看着时晏,时晏早就弄清楚了她的套路,并不为所动。

沐暖见他不说话,眨巴着大眼睛把手放下来,要是时晏有实体,她可能就要上去扯胳膊了,“哎呀,这些话本都是在山下买的啦,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干嘛要赶尽杀绝哪,而且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规定是规定,有句话说得好,法理之外,还有人情嘛,人家就偷偷的亲一下,既没伤天害理,也没耽误学业,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长老每天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他哪里管得过来啊。”

“而且…”沐暖悄咪咪的偷看了时晏一眼,“你长得那么好看,入学的时候,难道没有女弟子追你?”

“没有。”时晏果断的摇头,想追他的人不少,但不是在入学的时候,他从未在学堂待过,竟不知道有这么多学堂还有这么多趣事。

“骗人。”沐暖才不信他。

时晏还在纠结学院里竟然有这么多违反规定的事情,想着回头一定要告诉左右使,加强对弟子的管理。

沐暖见他长久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纠结别人谈恋爱的事情,便继续说道,“那些弟子也是在打发闲暇时间嘛,整天就是修炼修炼的多无聊啊,而且你们修仙之人,不是还说什么双修之道吗,说不定她们就是在钻研此术,日后必定大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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