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从小帮谢宁心收拾过无数烂摊子,这回帮他一下也未尝不可。
谢宁心:阿嚏——我仿佛感受到有人在骂我。
果然,江念情联想到谢宁心的行事做派,最终还是同意让谢玉衡送她回府。至少自己穿的是男装,倒也不是很引人注意。
实际上回江府的路上,无数少女被二人的周身气度折服,尤其是谢玉衡,奇迹般地被谢宁心言中,怀中尽是各种款式的绢花。
“果然如宁心所言,河间王十分受欢迎。”江念情调侃道。
倒是谢玉衡没想到如今的四娘竟然会调侃人,变得更加生动有趣又不失礼貌,仿佛从条条框框中走了出来。谢玉衡瞅了一眼江念情怀中的绢花,笑着说:“江公子也不差,”随后放低声音,凑近她继续道:“是男是女都让人心动。”
说完,谢玉衡立马站直身体,仿佛刚刚失礼的并不是他。方才好似鬼迷心窍,他竟说出了那样一番话,不知江念情会不会“过度解读”。谢玉衡心中念叨失策失策,大意了。
美色当前,谢玉衡一下子失去了之前的风度,从人人称赞的仙子变成了凡人。
江念情眼波流转,许是太久没有听过男子对自己容貌的评价,尤其是此人还是自己曾经感叹万千的谢玉衡,她心无杂念,只道谢玉衡与传闻中的还是不太一样。
“河间王谬赞。”江念情低眉顺眼地福身,不动声色地阻止谢玉衡继续前进,“前方不远就是民女的宅院了,河间王快回罢,教人看到着实有辱河间王的名声。”
谢玉衡的嘴唇张张合合,一句留下的话都讲不出。他懊恼地握紧手中的折扇,回敬一礼道:“早就听闻礼部尚书家的四娘礼数周全,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既如此,恕谢某先行告退。”
话音刚落,谢玉衡握紧折扇的手上下两抖,似乎心有不甘又不可奈何。江念情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居然觉得堂堂河间王有点傻愣?江念情摇头,将这个答案扔出脑外。她可真是糊涂了,竟然觉得谢玉衡可爱。
回府后不久,嘉儿一脸焦急地跑来接自家小姐,边说边告状道:“小姐,老爷和夫人知晓您和灵玥郡主跑去赌坊的事情了。奴婢见二小姐前脚匆匆跑进老爷书房里,不知说了什么。”
江念情冰雪心思,一下子就听懂了嘉儿的言外之意。她安抚道:“我知道了,勿慌。”江念情的声音温和中带着坚定,很嫩抚慰人心,嘉儿从刚才的慌张中渐渐走了出来,帮江念情换一身得体的衣服。
若是让老爷夫人见到小姐一身男装,指不定又要怎么训斥了。
待衣服换好,江念情身着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梳起云鬓,步步生莲地走向堂屋,每一步都仿佛是丈量出来的,不差丝毫。
“父亲,母亲。”江念情对上位的两人福身行礼,目光凉飕飕地瞟了一眼旁边努力端坐的江念欣。
果然还是年轻,江念情看着她脸上的笑意都要兜不住了,生怕别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有多好。
“真是许久没见到妹妹了,以后常去阿姐那里做客。”江念情先发制人,笑盈盈地对江念欣点头。胡氏哪里看得上家中庶女,出言讽刺:“我倒也不常见念欣,没想到现在见着长姐也不行礼。”
嫡母吩咐,江念欣忙不迭从座位上弹起来,重新对江念情行了平辈礼。“见过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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