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白嫣然便给了阿刃方子,让他帮忙准备药浴。

而她,则是躺在司徒湛院子里的躺椅上乘凉,看着满天的繁星,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来到这里这么些天,难得有如此惬意的时候,她怎能不开心?

阿刃在院子里纠结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凑上前来问道:“白小姐,如此高的水温,是否不太合适?”

“高温杀菌,有什么不合适的?”白嫣然斜了他一眼,继续吃瓜。

不得不说,这进贡的甜瓜味道着实不错。若是能有个冰箱,冰镇一下肯定很爽!

这想法一出,也吓了白嫣然一大跳,生怕会凭空出现一个冰箱来。

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眼前除了阿刃苦着一张脸之外,再没有其他。

“杀菌?”阿刃皱眉,不懂其中意思。

白嫣然也懒得解释,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忙。问问问,问啥问?

她还能说自己是故意想要温度高一点儿让司徒湛吃苦头?

虽说她是存了私心,但药浴本来就是要温度高,她不过是稍微让它高了那么一丢丢罢了,死不了人。

屋内,司徒湛赤裸上身坐在木桶之中,因水的高温忍得青筋微凸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只要能重新看见,即便是抽筋扒皮的苦痛,也不算什么。

估摸了一下时辰,白嫣然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扔给了阿刃。

“去吧,倒入木桶中,能缓解一下你家主子的痛苦。”

阿刃一脸诧异的看着她,随即面上浮现出了怒色。

白嫣然当然知道他是在怪她刚刚没拿出来,挑衅一笑,给了他一个能耐我何的眼神。

阿刃闷着脸过去敲门,得到应允之后这才进去。

司徒湛听了他的话本想说这点热度还受得了,只觉得胸口一疼,随即疼痛快速朝着四周蔓延。

不比利器入体疼的果断,这种疼痛,更像是蚯蚓钻入皮下一般,在他的皮肉之下翻江倒海。

阿刃一看他脸色难看,忙将小瓷瓶的药倒了进去。

药水一接触水,瞬间发烫,灼热的痛感使得司徒湛闷哼一声,一把抓住了木桶的边缘。

没等阿刃关怀开口,他隐忍着疼沉声道:“出去!”

阿刃不敢反驳,可看着司徒湛疼成这个样子,当即出门冲过去找白嫣然理论。

“药可是放进去了?”白嫣然挑眉,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你明知道这药会加剧王爷的痛苦?”阿刃问。

“对,我知道。”白嫣然淡淡回答,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他倒是真的护主,司徒湛也算是没白白信任他。

阿刃双拳紧攥,看着她的眼中多了杀意,愤怒质问道:“那里还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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