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此人很想要魂玉,所以在枕君拿到魂玉的那一刻,此人看她的眼神便变得凌厉了起来。

瞬间以手为爪朝着枕君攻了过来,枕君斜身后退拉开距离。她无意伤他,也便未用尽全力,不过是佯装缠斗一番,拖延时间罢了。

而此人貌似有所顾虑,也不愿使出真正的本事,用的不过都是一些寻常的技法罢了。

有那么一瞬间,枕君脑中忽然有一个想法冒出,此人兴许是她认识的人,否则怎不愿在她面前使用任何一点法术?

于是乎,她以叶为刃,控制着叶子朝着此人攻去,不伤人,只割裂此人的衣袍。

在其打得“不分上下”时,檀恒来了,他站在长廊下,盯着湖对岸的人。瞧见枕君被人逼着打,他终是沉不住气捏碎了仇漓留给他的白球。

青衣墨发之人凭空出现在了檀恒身旁,虽只是一缕神魂,但也是仇漓本人的神魂,说话神态都同本尊差不多。腰间挂着白玉笛,摇曳着一柄折扇,面容上皆是从容不迫。

瞧着湖对岸热火朝天的打斗,仇漓并没有出手之意,而是静静地欣赏这场平分秋色之争。看见枕君以叶为刃后,仇漓眼底遂多出来了一番审视和兴趣。

“能以叶为兵的,这世间仅有三人,木留魔尊,珩厉,流离境主,白阎罗,还有一个你。”仇漓视线落在檀恒身上后,又转向打斗场景中,“此人乃是女儿身,便可排除木留魔尊,不过,白阎罗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陨落,被葬于流离之地流离之巅,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代强者。”

“流离之地乃是是上古战场,凶煞异常,也被称作二代南蛮。不过因为此地葬有上古英魂,妖兽无法横行,便也只能作为一块寸草不生的荒地。后来随着时间的发展,流离之地也逐渐变成了四海八荒和九重天的流放之地,久而久之也便成了穷凶极恶之人聚集之地。”

“秩序紊乱,鱼龙混杂,堪称人间炼狱。”

“白阎罗凭空出世,凭借一人之力杀遍整个流离之地,后余下的一些幸存者皆对她俯首称臣,她也便登上了流离境主之位。”

“此女心狠手辣,杀人如麻,长柄大刀见血,所过之处必血流成河,宛若地狱索命阎罗。着一袭白衣,故人称白阎罗。”

“白阎罗登上流离境主之位后,流离之地也算是安稳了一段时间,只可惜好景不长,这位白阎罗就这样无故陨落了,找到她时,仅剩一堆白骨和一柄锈迹斑斑的长柄弯刀。”

“在庆贺这样一个穷凶极恶之徒消亡之余,又不禁惋惜一代强者的陨落。你说,若是这样一个人能入九重天,司君之位,岂不正好?只是可惜了……”

听完仇漓的叙述檀恒心底差不多有了些许考究,她是白阎罗也好,不是白阎罗也罢,他并不在乎。

叶如同飞刃划掉了黑袍人的帽子,露出来的是一张平平无奇且陌生的脸。许是恼了,黑袍人幻化出一根碧绿色的长棍,朝着枕君逼去。

这跟长棍枕君从未见过,但确确实实是一柄极好的神器。她不禁疑惑,莫非真是她想错了,此人并非她所认识的人?那张脸也并非易容术?

利叶挡住长棍,枕君被震退了一小步。

仇漓瞧得清晰,眯眼审视道:“此女用叶极为生疏,不及白阎罗万分之一。不过,虽说如此,但能以叶为兵也不容小觑。”

檀恒踹了他一脚:“别墨迹,去帮忙!”

长棍要敲上枕君背部的时候,一根白玉笛轻轻一挑将黑袍人的攻击给挡下了。

“丫头,这里交给我。”仇漓勾唇,那一副英雄救美的模子下藏着不为人知的风流浪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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