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修们聚在一起长吁短叹,宁揽月却不管那么多,也想不到逍遥界有名的医修世家瞧着光风霁月,实际一个个眼冒绿光地恨不得把她的大师兄掳走。

路过的时候,宁揽月点了点头算是礼貌。医修们也只有几个人抬了抬手,算是回礼。

“师父父,我有话要和你说。”

容昭正揉着头靠在叶寻舟身上思索着怎么能把秦时风救回来,眼皮半耷拉着,就瞧见自家小徒弟走过来,半仰起头说话。

她下意识地瞧了瞧不远处一直傻站着的燕引,几乎是一眼就看出来他心情奇差,又想想之前在秘境里器灵的做法,估计还被痴缠着呢。

君不忘那个老家伙在时就从来不顾规矩,不要脸皮,他的器灵也是随他,格外的能屈能伸。遇上这么一块狗皮膏药,都不知是燕引的福还是祸了。

小徒弟宁揽月年岁尚小,大多时候也是靠着燕引带大的。此时身上穿着燕引给的一套嫩黄襦裙,长发被燕引编成了蝴蝶模样,更显得小姑娘打眼。

“怎么了,你二师兄不搭理你,你来找我玩儿了?”

这着实不怪容昭拿这副架势哄已经不小的宁揽月,实在是秦时风受伤、叶寻舟被锁破魔庭那几年,她四下奔忙,没什么时间管这孩子。待到二十多年后,这孩子性格也养成了这副天真娇憨的模样,虽说惹人怜爱,但这种性子在修界实在是太容易折了。

这次才算是宁揽月的第一次出山,她虽有意护着小徒弟,但也不能总拘着她。是以宁揽月到了筑基期,便带着下山长长见识。

“不是,是和大师兄有关的事情。二师兄让我去问白公子发生了什么,我问完了,来告诉师父父。”宁揽月也不觉得师父把自己当小孩子对待有什么不对,甚至颇自得于师父对她的纵容。

宁揽月这么一说,容昭登时就站直了身子。

虽说这三个弟子都是她顺手捡回来的,并非有意寻人解闷儿,但不得不说,这几个不省心的小家伙让她在逍遥界的生活有趣了不少。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养孩子养了一百多年,自然是有感情的。

容昭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叶寻舟有些无奈地垮了肩膀,认命地走到秦时风身边,一言不发地将他扶起来,拧身望向容昭。

容昭清了清嗓子,算是同在场诸位道别。

“我这大弟子在秘境中不止遭了什么罪,现下这几位医修也不得法,我打算带回去给我师兄瞧瞧。”

容昭这话,一是说给医修世家们听的,二嘛,则是说给凤殊坊那群音修听的。

同她和天衡阁一样,她师兄与这凤殊坊也不对付。

凤殊坊是两百年前忽的声名鹊起的一家仙门,其间音修之法诡谲飘渺,捉摸不透,与前人留下来的完全不同。

容昭当初是被邀请去问剑大会的,是为了公平比试。虽说她几剑把白泽挑下了台,但一来她修为比白泽高,二来便是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她着实适合修剑道。再说了,她与天衡阁阁主聂老头私交不错,虽说被套着麻袋打了一顿,但到底还是属于颇有微词却不妨碍交情的地步。

但她师兄和凤殊坊的情况就迥然不同了。

她与谢无筝同时拜入玉衍仙门,不同于她是个红尘界的凡人,谢无筝早就开始修炼灵力,家族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世家。他本不欲拜入仙门之中,但奈何家族突遭横祸,也便只剩了这么一条路。

谢无筝在玉衍仙门的第十年,便抱着他的守宁琴上了凤殊坊所在的凤梧城,硬生生以一己之力,砸了初初踏入十大仙门行列的凤殊坊的场子。

虽不知谢无筝和凤殊坊有什么嫌隙,但总归他是不喜欢的。是以出门在外,容昭若是遇到了,打是不能打,说还能说不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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