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已是深秋,槐树叶子已经片片脱落,留下一片冷清,怪不得古人常有悲秋之词,但在悲凉之中看到转机,在逆境之中鼓舞斗志,才是生命的蓬勃之道。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飘儿不知怎的想起这首诗来,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一个魁梧的身影从院外走进来,一边鼓掌,一边喝彩,来人正是林炳烨。
飘儿见了他,顿时拘谨起来。
屈膝忙行礼,“王爷怎么来了?昨天,谢谢啊”,
林炳烨怔怔地望着飘儿,“跟谁客气也不必跟我客气。你还好吧?”
自从看到飘儿的本来面目,他几乎入魔般不顾一切的想占有飘儿,甚至儿子降生的喜悦也没有冲淡他对这个女孩的贪恋,他一边沉沦于自己的爱慕与思恋,一边愧疚于自己对妻儿的无情。
飘儿躲开他的目光,看向那个老槐树,调整了一下呼吸,故作轻松地说,“好得很,现在能跑能跳。”
她触到口袋里的玉佩,触指生凉。是时候了断了,她对自己说,
她拿出玉佩,对着太阳,眯眼装作看成色,漫不经心地说“公瑾送我这个东西,也不知是什么等级,我也不会看,师傅帮我掌掌眼呀?”
林炳烨在飘儿拿出玉佩的一刻眸子便猛地收紧,他认得这是太子随身的双龙玉佩,价值连城,世间只此一块,居然送给了飘儿,他意欲何为?又听得飘儿直呼太子公瑾,刹那间有如置身冰窟,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他拼命握拳压抑住自己的愤怒和醋意,冷冷地道“本王还有事,改天再说吧。”
正当他大步流星跨出门去之时,跟正慌忙跑来槐香居的素月撞了个满怀,怒道“好蠢东西,怎么这么慌张!”素月被王爷要吃人的表情吓坏了,又急又怕,哇的一声哭出来,边哭边说,“王爷,飘儿姑娘,快去看看王妃,娘娘她,她晕倒了!”
“什么?”林炳烨吃了一惊,最好的侍从,最好的乳娘,最好的嬷嬷,怎么还弄成了这样?他懊恼地快步前行,
此时一个身影从他身后直冲过去,一边冲一边穿外衣,小翠跟在后面叫苦连天,
“小姐,还没拿面纱!”林炳烨抢过面纱,本以为几步便跟上,那飘儿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跑得飞快,逼得林炳烨施展轻功,才追上飘儿,拦下她给她把面纱戴好,
飘儿大力将林炳烨推开,林炳烨没留心,被推了个趔趄。
飘儿一步跨进王妃的院子,推开房门,早有太医和嬷嬷围在那里,瑾瑶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汗水淋漓,
林炳烨随后赶到,责问众人,太医忙道,“娘娘生产完气血两亏,屋内炎热,现在恐有些虚脱,”嬷嬷却说,“月子里不能见风,见风会得月子病,产妇恐怕是惊了风才会这样。”
两方争执不下,飘儿早已给瑾瑶掀开了被子,“哎我说这个小姑娘,不要乱来,小心王妃着了风。”一个嬷嬷上前阻止飘儿,
“给我走开,产妇这是中暑了!”飘儿心道,封建迷信害人不浅,你这边都晕了,他那边还撩妹呢……
“简直胡闹,这天一天冷过一天,哪来的暑气?”老嬷嬷对飘儿的“胡言乱语”很生气。
“这位姑娘所说不错,娘娘的症状跟中暑很像。”太医反驳。林炳烨何等聪明,看这形势心里明白了八九分,“都别说了,听飘儿姑娘调度。”
飘儿算是拿到了尚方宝剑,忙命把被子掀了,被子褥子和瑾瑶身上全是汗,被子褥子让下人拿去洗,重新都换薄的,再给瑾瑶换上一身厚度合适的衣服,撤掉火盆,让她靠在王爷身上,轻轻扇风,瑾瑶在林炳烨怀里逐渐醒转来,又喝了些淡盐水,瑾瑶醒来第一句话便是“热煞我也。”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