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卧室里的保险柜,岑聿把里面值钱的东西全都放在了床上。

有两万块应急用的现金,还有几件从他爸那儿偷来的古玩物,剩下的就是一张以前偷拍容错工作时的照片。

岑聿拿起照片看了看,忍不住嘴角往上扬了扬。

照片里的容错,站在路边手上正拿着一份报告认真地看着内容,阳光正好打在了他的侧脸上,原本冰冷的他在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温柔,甚至错觉得以为他的嘴角微微带着一丝笑意。

岑聿宝贝地将照片放回了保险柜中,只拿走了现金。

他又想到了现在自己身上只有一个几百块的老年机,又打开抽屉找到了前段时间被自己淘汰的旧手机。

旧手机也不算太旧,只是最近出了新款,就跟风换了。

把家里搜刮了一遍,连自己的衣帽间都没放过,可惜里面的衣服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全都太大太成熟了,只能抽空去重新买些衣服才行。

把要带的东西都放进一个限量版的行李包中,岑聿又觉得这个包太显眼了,可家里其它的包一个比一个夸张,也就现在这个看着还算正常一些。

如果别人问起来,他就说是假货!

决定好了之后,岑聿又去厨房做了些吃的。

从醒来到现在,都快天黑了,他居然不觉得饿,难道是因为如今的这个胃平时都饿习惯了么?

悠闲地吃完东西,岑聿顺手把家里的卫生也搞了一遍,看着阳台外的暮色降临,有些无聊地坐在了懒人沙发上点了根烟抽了一口。

“噗——咳咳咳……”他万万没想到,作为一个老烟枪有朝一日会被烟呛了个半死。

这看来这副身体完全不适应吸入体内的烟。

心烦意乱地摁灭了香烟,岑聿掏出了手机看了下新闻。

“还真上媒体了。”看到自己抓歹徒遇害的事上了头条新闻,岑聿苦笑地自言自语了句。

此时忙碌了一整天工作的容错下班开车回了自己的住所,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走到了阳台上习惯性地朝对面楼看去,却发现坐在阳台上的人换了。

在过去,他只要从阳台朝对面楼望去,总会看到那人悠闲地躺在阳台上的懒人沙发上抽烟品酒,说不出的潇洒。

可今天那人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发少年。

是交男朋友了么?

容错站在阳台上静静地看着对面,感觉躺在懒人沙发上的白发少年有点眼熟。

是今天案发现场见到的那个白化病少年!

容错的瞳孔一收,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看。

上午还可怜兮兮地找他借钱的少年为什么此刻会出现在那人家里?

而岑聿并不知道对面有人一直盯着自己,他正在用搜索引擎找适合高中文凭的工作。

到底是复读一年考个医学专业的大学呢,还是立马工作呢。

岑聿纠结着。

他一边又非常希望自己能和容错一起工作,一边又对学习非常排斥。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男神,可不可以走后门去他那边当个扫厕所的也不错啊。

是打呢,还是不打呢?

也不知道人家这个时候有没有下班。

法医的工作时间和他们当警察的差不多,但凡有要事,就算洗澡洗到一半也要和着一身的泡沫快速穿上衣服上岗。

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容错的名片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面楼的容错听到手机在震动,转身走到了客厅的茶几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你好!”岑聿发现男神接了电话,连忙像个小学生一样从懒人沙发上坐直了身子,语气诚恳地问了声好。

“你是?”容错还站在阳台上,眼睛正盯着对面楼层的人。

“我是上午那个找你借钱的人。”岑聿有点紧张,男神的声音不冷不热,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扰到他了。

“嗯。”

“对了,我叫岑聿!大山今天的岑,法律的律去掉双人旁的聿。”岑聿认真地把自己的名字分解出来,担心对方猜不出来是哪两个字。

“岑聿?”这个名字,容错很熟悉,住在对面的那个人就是叫岑聿。

两个人都叫岑聿,还是认识的,到底怎么回事?

容错蹙着眉头看向了对面阳台的少年。

“那个、医生,我没打扰到你工作吧?”岑聿暗搓搓地问道。

“有事?”容错那低沉的声音异常冰冷。

岑聿不禁打了个寒颤,硬着头皮继续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所里缺不缺人,比如扫厕所的小帅哥,或者守门小奶狗也行。”

听着岑聿那糟糕的台词,容错心里已经开始厌恶了。

他不是很明白这个男生拼命接近自己到底要干什么,而他和对面楼的岑聿又是什么关系。

“不缺。”容错直接挂了电话。

碰了一鼻子灰的岑聿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发了会呆。

果然是打扰到他了。

“还是回去老老实实摆地摊吧。”岑聿失望地从懒人沙发上站了起来,提起沙发上的行李包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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