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莉就这样地走了,选择把自己发射进入深空,不带有一丝丝留恋,不带有一丝丝怀念。
丁成感到1点点遗憾,因为爱莉就这样的走了。爱莉的剧情线还没有来得及进入到高潮,但是艾莉就已经提前离场。
丁成内心有这样的遗憾,爱莉的重头戏还没有来得及上场但是她人已经没了。
丁成内心惆怅至极。
先后送走了佳子和爱莉,接下来还要在富江和奶遥之间二选一,所以丁成特别惆怅,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是参加一场又一场的离别。
但遗憾是我们必须要接受的事情。
于是丁成感到平静,因为这不过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两个更厉害的人。
黑潮的地平线之中,属于爱莉的那条黄色箭头也消失了,现在漆黑的平面中只剩下两条交错的直线。
一条指着东边,一条指着南边。
分别代表着富江和奶遥。
丁成没有犹豫,驾驶着太空舱向东边的航线尽头驶去。
东边的航线尽头等待着富江。
时间仿佛又只是过了一秒钟,或者丁成只用一眨眼的时间,就到达了东边航线的尽头。
到达东边航线尽头的那一刻,丁成愣住了。
因为在东边的尽头的建筑,并不是一个房屋,而是一个公园,一个硕大的主题公园中的一部分。
而这个主题公园,丁成熟悉极了。
因为这就是月亮河公园啊。
丁成一瞬间泪目,回忆涌上心头,就是在月亮河公园之中,丁成和富江第1次见面,现在他们又故地重游。
丁成进入月亮河公园,开始徘徊。
黑潮在天上翻滚,天上没有月光,只有一望无尽的黑暗。
“富江你在哪里?”丁成问,富江没有回答。丁成漫无目的的走着,发现这个地方似乎会自己动。
周围的场景一幕幕发生变换,像回忆中变化的万花筒,丁成恍然发现周围的建筑已经悄然完成了变换,现在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巴洛克风格的礼堂。
这个礼堂是一个失修已久的礼堂,风景凋敝,灰尘遍布,而且还有塌房的倾向。
这个礼堂。还是一个结构复杂的礼堂,里面的房间一圈环绕着一圈,无尽的楼梯堆积成一个又一个螺旋。墙角处似乎还有着涌动着的人影。
四面风声鹤唳的楼道里,影在动,火在烧。
这感觉丁城太熟悉了呀。
这就是丁成第1次跟富江亲密接触时的场景。
此时此刻,丁成既没有感到害怕,也没有感到惊恐,而是心里涌动起一股暖暖暖的情绪。
丁成的眼眶之中升起一阵氤氲的薄雾,那都是蒙上了回忆的滤镜所致。
丁成在回忆之中向前走着,记忆中所有的房间像蜂巢一样依次排开。
丁成走到蜂巢之中的最深处,将那个靠着楼梯口的房间推开。
这里,就是丁成和富江发生小游戏的地方。
“富江,你在房间里吗?”怀着复杂的心情,丁成故地重游,走进那个曾经跟富江相遇的房间。
斑驳的窗帘还在,窗边倒塌的小酒柜,凌乱的床,种种迹象昭示着这个房间里似乎一切都还没有变。
“富江,你在吗?”丁成问到。
房间外黑潮翻滚,房间内有夕阳的光辉淡淡散落。
而丁成没有在这个房间内看到富江。
富江不在这个房间里。
意识到这个事实并不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丁成在说了两声之后,立刻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于是心情变得稍稍灰暗。
如果不是再度故地重游,丁成以为自己都会忘记这个地方。
丁成很少回忆自己跟富江初见的时刻,以为忘记就忘记了,过一段时间之后什么都会记不起来,可是时间并不意味着就能把回忆抚平。
重新回到这个地方,丁成发现自己的内心还是会激荡,还是会忍不住的波澜汹涌。
“富江。”
丁成轻轻重复着富江的名字,坐在凌乱的床上抚摸着床单上交错的痕迹。
丁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跟富江发生过这样一段奇妙的联系。
神秘的富江,著名的恶女富江,但是和富江在这么长的时间的相处中,丁成从来没有看到富江展现出的那种邪恶的一面
有时候丁成也会想,自己看到的富江和在漫画里的富江真的是同一个富江吗?
富江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展现出不同的一面?
丁成有时候会想到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丁成改变了想法,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去想,也无所谓去想。
不管富江内心到底是什么样,不管富江到底来自哪里,不管富江有什么样的过去,所见即所得,丁成看到的富江就是眼前看到的那个富江啊,跟别人怎么看都没有任何关系。
丁成回忆中之中的富江,是偶尔也会胆怯的富江,是喜欢说脏话的富江,是特别冷静的富江。
这一次丁成选择跟跟随自己的心。
于是丁成坐在自己和和富江初遇的地方,陷入无限彷徨,无限惆怅之中。
“我在这里哦。”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悄悄的从背后出现。
丁成在那一瞬间恍然回头。
“富江。”
“你在这里。”
“我在这里呀,我一直都在这里。”富江笑着对丁成说。
“从你刚才进入房间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在这里了。”
“原来你是装作不出现,这一切都是你装的。”丁成说。
是这样的,富江点点头:“我想逗一逗你。”
“我想看你,如果我不出现的话,你会不会心痛,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失魂落魄?”
丁成点头“那么请问现在我的表现是你满意的吗?”
富江歪着头深思:“还可以。”
于是丁成和富江都坐在床上笑了。
富江和丁成坐在一张大床的两侧,富江的手里揪着床单。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可能不只是这样”,过了一会儿,富江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丁成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算了”富江想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口。
富江揪着床单对丁成说,忽然嘴角闪过一个诡秘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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