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晨记得在及安时父亲曾夸赞过她在试练期间表现的不错,她参加试练时父亲还没到及安,所以一定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她的表现,而向他转述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负责试练的教习,那么在这些教习眼中她应该也算表现的不错。
既然如此那通过试练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归晨心中还是有些自豪的,虽然她不如哥哥那般优秀,十二岁就成为了莘蔚,但一次就通过试练也算是没有辱没父亲的教导。于是她想当然地认为等父亲从及安回来一定会夸奖她,直到父亲回来的那一天。
公仪承回到家的那个下午,归晨正坐在桌边研究该如何顺利将精气输出体外。专门为公仪承看守书房的家仆跑来传话,说家主此时正在书房等她。
听到父亲是要在书房见她后,归晨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为什么会是在书房?按照以往的惯例,父亲每次夸奖她都是在前厅当着家中众人的面,只有在训斥她的时候才会去书房,今天怎么一反常态,要跑去书房夸奖啊?
归晨看着来传话的家仆试探的问道:“父亲说的是去书房?你没听错?”
家仆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答道:“怎么会听错呢,家主此时就在书房中等您啊,而且我是专职负责书房的,若家主不是在书房见您也不会由我来传话啊。”
归晨见他说的有道理,于是便不再怀疑是传话时出了差错,可她对于父亲叫她去书房的事还是有些疑惑,难道是她做错了什么?
不会啊,典籍的事情被她瞒住了,朝律绝不可能外传,而且她和父亲许久未见,父亲应该没抓到她什么错处才对啊。
想到这里她又向家仆问道:“父亲让你来传话时的态度如何啊?”
家仆回想着公仪承当时的表情,过了片刻方才摇头答道:“家主说话的时候就和平常一样,根本看不出喜怒啊。”
父亲确实是一个喜怒皆不溢于言表的人。想到这里归晨也不再耽搁,起身就要去书房,可刚走到门口她又折返回来,走到柜子边开了锁,捧出一个紫檀木盒来。
“纤丝”还是尽快交还给父亲吧,免得在自己手中有个什么差池。
从房间到书房这一路上归晨都觉得心中不安,此时站在书房门口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家仆见她停下了脚步,于是也在她身边站定:“小姐快进去吧,家主还等着呢。”
归晨深吸了两口气,推门走进书房,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桌案后面此时也正回看着她的公仪承。
她吞了吞口水,心中将刚才传话的家仆咒骂了千百遍,这叫看不出喜怒吗?父亲现在的脸色分明阴郁的快要赶上暴雨天的乌云了。可她又实在想不通父亲到底因为何事不悦,难道说试练出了什么意外吗?
“父亲,您找我啊。”…
归晨向前走了两步,在案前站定,然后毕恭毕敬的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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