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天止站在原地,突然腰间一紧,她被人紧紧的揽入怀中,那人脸颊埋在她的脖颈处,暧昧缱绻。
温热压抑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在骂我?”
迟天止微微用力,才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全身都被那股莫名的玉兰花香缠绕,“裴清绝?你搞什么鬼?”她知道,是花蛊,无形无色无味,不受控制,隐于花香。
“我以为你不敢来的。”裴清绝伸手想要抚上迟天止眼角那颗泪痣,犹豫良久,终是顿在半空中。
耳边的声音沙哑低沉,却有股慎人的魄力,让迟天止脊背有些发凉,果然,这个人不好惹。
“我为什么不敢来。”黑暗中,迟天止身子微微后仰想错开那双修长的手,却发现根本冲不破那禁锢,狠狠瞪了面前的男子一眼,怒声道。
不就一支袖箭吗?至于如此吗?
“想杀我,还这么理所当然。”裴清绝放开揽着迟天止的手。
片刻,那盏熄灭的灯重新燃起,散发出淡淡的光华。
借着那淡淡的光华,迟天止扬眸,裴清绝脸色依旧有些病态的苍白,湛蓝的凤目澄净无波,正一动不动的望着她,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我累了。”迟天止对上那双澄净的眸,嘴角扬起温婉柔和的笑,并不准备回答裴清绝的问题,反倒皱了皱眉,示意他帮她解开禁锢。
裴清绝笑了笑,“好。”
他的眸光澄净柔和,甚至带着丝丝宠溺,可眼底深处却依旧没有温度,且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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