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难道你忘了清水河碎石滩发生的命案?”柳如风说道。

“官银被盗和清水河碎石滩命案又有什么关系?”洪九如说道:“或许有人也在打官银的主意,在碎石滩杀人劫银,只不过谁知道官银被人捷足先登了。”

柳如风说道:“据柳某所知,碎石滩命案的凶手必定是盗走官银的其中一个歹徒。”

“何以见得?”洪九如说道。

柳如风说道:“官银在本月十七晚上被人盗走,本月十八,清水河碎石滩发生命案,现场留有装官银的空箱子,而官银不知所踪,若凶手是别人,他发现箱子里没有官银后,便会一走了之,何必费力不讨好的将箱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凶手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人以为官银是在碎石滩被人劫走的,他为何要这样做?因为他就是盗走官银的人。“

“还有一点,凶手将赵大海的尸体沉入清水河,用无头尸体来冒充赵大海,若凶手如你说的是别人的话,他的目的是抢劫官银,他杀人后,发现官银被人捷足先登了,应该是快速离开现场,又何必将现场伪装成赵大海杀人劫银的假象,凶手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嫁祸给赵大海,可他为何要嫁祸给赵大海了?”

“因为他就是盗走官银的人,他嫁祸给赵大海,就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

柳如风脸上的笑意更浓,说道:“诸位想一下,凶手盗走官银,为何不远走高飞,反而要急着洗脱自己的嫌疑?”

邱明德说道:“因为凶手就是护送官银的人。”

柳如风颔首道:“邱大人所言极是,不是凶手不想走,是因为他走不了,所以才犯下碎石滩命案,嫁祸赵大海,洗脱自己的嫌疑,既然凶手是护送官银的人,而护送官银的人死的只剩下张元和罗山了,他们谁会是凶手了?”

“刚才你们都说了不认识罗山,盗取二十万两官银,可是杀头的买卖,试问,谁会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去做这种杀头的事?”

邱明德冷笑道:“这种事,自然是关系越亲近越好。”

“不错,同样的道理,马麻子和钱老六也不认识张元,他们自然不会合谋去盗取二十万两官银,可马麻子和钱老六刚才承认官银是他们盗走的,诸位,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们素不相识,可是却实实在在的盗走了官银,这是为何?“柳如风说道。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有人穿针引线。”邱明德说道。

“正是,又是谁在穿针引线了?”柳如风说道:“洪师爷,你三人都承认不认识罗山,你们既然素不相识,那么自然不会和罗山合谋,去打官银的主意,所以罗山的嫌疑排除了,罗山没有嫌疑,那么碎石滩命案的凶手毫无疑问就是张元。“

”刚才说了,碎石滩命案的凶手也是盗走二十万两官银的人,所以张元就是盗走官银的其中一个歹徒,马麻子和钱老六两人与张元素不相识,他们却合谋盗走了二十万两官银,是因为有人在穿针引线,而这个穿针引线的人不但认识马麻子和钱老六,也必定认识张元,这样才能起到穿针引线的作用,经过陈捕头调查,洪师爷你认识张元,而且是同镇同村的人,想必关系不错,由此可见,你就是那个穿针引线的人,同时,也是盗走二十万两官银的其中一人,洪师爷,柳某可有说错?”

洪九如惨笑了几声,说道:“不错,所有事都是咱们做的,洪某自认为天衣无缝,可听你说来,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多破绽,可笑,可悲,可叹啊!”

邱明德将惊堂木猛的一拍,厉声说道:“其他官银藏在哪里,还不快如实道来?”

洪九如苦笑道:“没了,都不见了。”

“冥顽不灵,来人,将他们三人押入大牢,严加审问,势必要问出官银的下落。“邱明德说道:”秦大人,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记住,只要别把人打死就行。”

言外之意就是只要人不死,什么大刑都可以动用大刑。

“下官遵命。”秦明说道。

邱明德走下来,笑吟吟的说道:“多亏了柳大侠,要不然此案也不会这么快就水落石出,本官在此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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